丑时三刻的打更之声响起。赵耘拍了拍怀中小剑的脸,温柔道:“小剑乖,姐夫在船上等你。你不来,我便不走。”
赵耘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答应我,小剑。”
赵耘擦干她的泪水,在她唇上轻轻一点,大步往营外而去。
赵耘一路狂奔,往东面而去,身上带着路引,也不怕守军的盘查,只五六日光景,便赶到了饮马场,遇上前来接应他的司马善。
赵耘奇道:“小剑说按瑜大哥的定计,往南面去吸引辽军了。”
赵耘也是懊恼,叹道:“她抬了瑜大哥出来,我被她骗了。不过以小剑的身手,定然能躲过那些官兵。”
“什么?!”赵耘大惊失色,悔恨道:“上京重地,那陆匡贵为国戚,岂能轻易得手。唉,是我糊涂了,不曾看出她的异样。”说到最后,赵耘双手抱头,深深自责。
“不,我要等小剑回来。”赵耘坚持道。
司马善苦劝良久。终于说服赵耘,离了饮马场往东而去。
今日的歌舞却有新意,其中一个舞者身段婀娜,灯火之下,极是诱人,细看她的面容,却似曾相识。
那舞者嫣然一笑,碎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壶。为陆匡斟了一杯酒。空气中,有一抹熟悉的香味,那是玉迷香的味道。
“原是故人哩。”
“官人,喝完这杯酒,就上路吧”
一仰头,喝尽了杯中之酒。待他放下酒杯,只见自己的心窝上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陆匡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问道:“真是我的故人?”
陆匡拚着一口气,颤抖着道:“你相公是谁。”
陆匡再也抵受不住,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狂笑道:“江耘,好,好,俗事已了,我欲归去兮”
小剑从厅中操起一把椅子,飞舞着,往门外冲去。
好在此处足够安全,辽军兵士极少,即使派人来追赶,也是拿海船没办法,司马兄弟也是关心自己妹子的安危,便陪着赵耘等待小剑。
小剑策马狂奔,那马儿已经跑得脱了力,口吐白沫,随时都会倒下。
司马善急急地吩咐船家道:“起锚,起锚,快离了岸。”
辽军却不是吃素的,见难以追上小剑,领头的将校传令道:“放箭!”
连着十数天的逃亡生涯,耗尽了她身上的体力。
“小剑快跑”江耘已经睚眦欲裂,若不是司马兄弟俩紧紧地拉住他,他便要跳下船去。
姐夫。对不起,小剑实在跑不动了
司马兄弟死死地拖住赵耘,拉他进了船舱,躲避如蝗而来的箭雨。大船离了岩,往海上而去。
江老夫人的墓地建在丹阳城外的小山之上,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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