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与蔡京不合,更是乐得看他两人抬扛。
赵估亦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不曾打断他的话,且看他如何锦上添花。
除了张商英,朝中众臣想笑又不敢笑,连杨时也摸不着头脑,这子,扯这些道道作甚?
江耘微微一笑,却不惊慌。继续道:“某若是那苏扬的知府,便派一可靠之人,与当地换一汇兑之钱票,赶赴青州。待到了青州,再兑成小额见票即付的钱票。唔,一贯钱的,二十万贯,可赈民二十万,微臣相信,每一贯钱都能放到灾民的手中。”
江耘亦大笑道:“蔡相公。皇上圣旨一下,自有商户运粮而去,求财之下,千里奔波又何辞辛劳。”
江耘尚有下言:“皇上,此次亦可作为以后漕粮解运的尝试或预演。若是此法可行,今后我大宋库府增加的收入起码会多两成!”
赵估双手微抬,止住众臣的嘈嚷之声,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江耘早有准备,笑着道:“张相公可是怕人多领,无妨,领后剃
杨时生性古板,不满道:“身体毛,受之父母,岂能如此?”
最后一句话,惹得满殿之中笑声不断,连赵估亦顾不得君仪,放声大笑。
众臣感慨非常,早知道这滑头相公心系天下百姓,智计百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几番话下来。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装得是什么,都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他的脑子全然与我等不同。
赵估正心情大好,乍听江耘此语,不禁大喜,从御座上弹起,失声道:“能筹多少?如何筹?”
“荒唐。钱庄又如行肯借,即便肯了,皇家颜面何在?”赵估失
“若今后漕银的解运能由钱庄交割,微臣想,商家们定然是肯的。而且,此三十万贯可称之为漕银解运之押金,如此,便无损朝廷之颜面。”江耘循循善诱道。
蔡京却是焦急,只见着江耘潜龙出海,步步紧逼,大惑君王,自己却无能为力。略一思量。出言反对道:“国家重赋,岂能轻托于商家之手,此议极是不妥。”
江耘心中明白,此事非是一日可决。今日能有机会提出此法,便已知足。当下也不纠缠,静静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