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看上去要比章惇和善许多,刚才一番话语虽然有针对章惇的意思,但间接也帮了江耘。此二人在熙宁期间便同朝为臣,虽然俱属于新党,但素有嫌隙,这几年却是愈来愈不可调和,争斗不休。
“小子拙见,让大人见笑了。”江耘恭声道。
江耘总算松了一口气,坐了下来,问身边的杨明镜道:“明镜,为何别人都读过我的文章,是不是有什么门路?”
江耘愕然,接过书来。入眼的是一本蓝皮线装书,上书“崇宁元年殿试集锦”里面的便是此次殿试的众多好文章,江耘的那篇文章正在其中。
“盗版?何谓盗版?”杨明镜奇道。
“能有机会公诸与世,那是你的福份。你可知你江子颜之名将藉此流传于中原大地,今后天下读书的试子也许人手一本啊。这外殿数百之人,便无此机会。”
杨明镜没好气的说道:“是在殿外之时,伯勤给我的,他也是刚从人家手中得来。我等独居城南小院之中,消息似乎不够灵通。”
上的张商英起身说道:“皇上,今日众多才子济济一堂,何不命题作些诗词以助雅兴?”宋代聚会,少不了这些诗词歌赋的,何况是天下文化之的琼林夜宴,故此提议得到其他大臣的一致赞同。
身边的太监应了一声,自去了。这时,右相韩忠彦起身说道:“皇上,臣代这些进士们讨一点彩头。”
“敢问圣上,可是蔡元长所题?”曾布问道。
“如此,倒真是个贵重的彩头呢。可惜老夫文才不行,不然倒要和年轻人们比一比。”曾布摇头叹惜。
杨明镜大惊,拉了一把江耘的袖子,江耘也知道失言,看了看四周,暗道侥幸,还是不是很大声,没人听到。回过头看正好看到杨明镜边上的游酢转过头来看了江耘一眼,显然已听到了这句话,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耘,便转过身去。
再看场中,那一把御扇已被放在了中间的案几之上。宫廷的画师,江耘他们的老朋友张择端也已经在殿内角落里支起画架。今科状元游定夫排在第一,自然由他起头。只见他起身呤道:
“好诗,好诗呀,状元公做得好诗,来来来,大家敬状元公一杯。”说话的是张商英张大人。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
众人也都齐声喝彩,连夸沈鸿博做得好词。杨明镜低声说道:“此词一作,我只得做诗了。”
“玉棵珊珊下月轮,殿前拾得露华新。至今不会天中事,应是嫦娥掷与人。”此诗取月桂之意,做得甚是巧妙,也博得了一番掌声。杨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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