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幕,两人目光接触,心中顿觉温暖。
很多年以后,江耘仍然记得当时的场景,在他看来,那是一个关于友情最温暖的开局。
江耘现在才有机会细细打量眼前人,只见他身着宽袍白衣,年纪约略三十开外,脸色略显白晰,剑眉星目,胡须略短,嘴唇微抿,唇齿间蕴含笑意。当下江耘微一抱拳:“多谢兄台慷慨。小弟江耘,字子颜。”
江耘听得哈哈大笑,知道遇得性情中人,很是投缘,说道:“小弟孟浪,苦得汝文兄无钱买酒,且喝个痛快。小二,上酒来!”
翟汝文问道:“子颜何故拒绝那位姑娘?她孤苦无依,做你好人家的奴婢好过她四处流浪啊。”
翟汝文不解地说道:“我观子颜面相不象福薄之人,何出此言?”江耘心想,虽然自己已获重生,但这命运之事,向来难说,不如问他一问,当下叹了口气说道:“汝文兄,我江家男性都是壮年死亡,本人的两个兄长便是如此。故皆言我江家乃不详之人。”
江耘早已微有醉意,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人生如朝露,但求快乐今日,不去管
翟汝文已喝了不少酒,便叫上小二,问道:“此处可能赊帐?”小二一听,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说道:“概不赊欠。”江耘正要说话,却被他拦住,说道:“那也无妨,拿纸笔来。”小二黑着脸极不情愿的去了。江耘心头纳闷“这不会是要打欠条吧?”
江耘起身来到窗前,入眼之处正是城外山坡之上,一簇野桃花正迎着三月的春风怒放。翟汝文所画正是这桃花。笔法大气挥洒,浓淡有致,虽是水墨之画,却尽显阳春桃花盎然之意,真是好画也!
江耘此番真是长了见识,在现代读宋代历史之时,便觉其文人可爱,今日一见,果是如此风范。翟汝文也觉得江耘此人旷达率真,全无世俗做作之态,言语真挚,二人正是相谈甚欢。
翟汝文收起二两银子,哈哈大笑:“如此有辱斯文之事,可一而不可再。这一两便是酒钱,多了当是跑腿钱。”小二自是连声称谢。
宋代铜本位,银子极少,1两银子=1贯钱,书友们都有意见,折磨我许久,所以改成铜钱为主,但你要说身上装十贯钱的问题,我和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