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纯粹的人最讨厌

蓬之外，袁融兄弟、吴德等人紧紧地围坐在帐蓬之外，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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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那些人，压根儿就不理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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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大锤也没有怎么理睬他们，倒是方小猫与他们有说有笑，指挥着这些人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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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帐蓬里出来的张轻云，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向了在火边烤肉的李大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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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篝火一侧，张轻云目不转睛地看着李大锤摆弄着一块块切得板反正正的肉块。直到李大锤递给了她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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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尝我烤的，比方小猫烤得可要好。”李大锤笑咪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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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如此明火执仗，不是让那些歹人知道我们的底细了吗？”拿着肉块的张轻云，明显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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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过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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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的书房里，胡乱地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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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尽信书，倒不如无书！”李大锤道：“马匪们可不蠢，能在关外生存下来的人，就没有笨的。他们不来，是因为不敢来，没有聚集足够的人手，他们不敢来。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萧长车，此刻他们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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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张轻云惊讶地问道。“你不是说上千马匪或者更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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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量多，并不能摧生质变。”李大锤轻蔑地道：“七八股被萧长车硬生生地撵到一起，逼到这里来的马匪，你说他们能齐心合力吗？早先是不知道我在这里，现在知道了，他们岂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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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轻云抬头，看着在营地上空飘扬着的那面红旗，上面用黑色的丝线绣着一柄硕大的黑色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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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锤？是因为这面旗子？”她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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