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此刻的他正举着一条荧光棒,荧光棒就放在脸侧,将他那一张原本已几近枯萎的脸映照得更加的恐怖诡异。
他的语调与寻常的时候有很大的区别。
枯萎症已经开始在攻击陈默的发音系统了,如果不及时诊治的话,可能到了最后,陈默也只能发出同母亲和王之水一样的“咯咯咯”声。
“周沧,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怪不得陈默刚刚喊我的第一声的时候,我便觉得这声音还有这语调异常的熟悉,原来他刚刚说的这句话,我早就听过了。
当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撞鬼了,毕竟这千百年来,因为鄱阳湖的特殊性,所以不知道有多少的尸骨沉没在鄱阳湖底。
而当时我一直以为这句话是从对讲机中传入我的耳际的,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枯萎症能够将人的发音系统损坏至此,所以便一直以为这声音是从对讲机中传出来的。
茫茫的宇宙之中,是否那些无法脱离时间线的生物,其实从一开始,命运就已
就如同此刻,我虽然身在灵浮树的古塔之中,却也同时在鄱阳湖之中。
只是我们本身被时间线所束缚,所以身处其中而不自知而已。
参悟透了这一点,我突然将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正当我的神情有点恍惚的时候,距离我大概有两米远的陈默,又朝着我靠近了一点。
“周沧,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他没在甬道地面之下的那两条腿一直在颤抖着,似乎想挣扎着再朝着我靠近一点的样子。
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已经脱水了,因为双脚膝盖以下都没在甬道的地面之下,所以身体骤然间矮了半截,犹如一个小老头的陈默,浑身上下的疼痛波涛汹涌般地朝着我的心口就涌了上来。
我将那只衣袖早已经被我给撕掉的手,没有任何的犹豫,张开嘴巴朝着自己手臂上最贤能的部位狠狠地咬了下去。
陈默大概也闻到了血腥味吧,一张本来已经有点狰狞的脸,居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来。
陈默的这一个笑容,让我瞬间不寒而栗。
只是当时我在喂陈默喝自己的血的时候,只是想到了鲜血能够抑制枯萎症对他身体的伤害,并没有想到用这样的一种方法控制枯萎症,居然会带来如此严重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