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
我故作镇静,还帮奶奶整理了下她头上的缠头布,挤出了笑容。
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不想去接,却没完没了的震个不投,我拿起手机想挂断,却见手机上显示的是陈默。
“喂?周沧?”
我深吸了口气,不想寒了大学时代最好朋友的心,说道:“来吧陈默。”
我再次深吸了口气,像是回复陈默,也更像是对自己说:“来吧,都来吧。”
大三那年的记忆,在脑海中汹涌地放映着。
八年前,广东海边,烛阴古庙。
院内地面上的青石地砖凹凸不平,隆起与低洼处接近半米。
庙堂内,所有木质材料腐蚀殆尽,只有一个石板制成的烛阴台斜倒在庙堂中间。
烛阴台下,有一个刚被打开不久的暗坑,暗坑中,一窝小金鸡呈八卦的形状排列着,乾坤两个位置上却是空的。
张继生忍不住了,两眼发光,“反正咱们现在是野外实践,不是考古作业。”
老教授瞪了那张继生一眼,摸着胡子专注地盯着地面上这群小鸡,“这些小金鸡的排列形状,有点意思。
张继生不甘心,“您看这金鸡,每只都大过我的拳头,我们将来毕业了,即便是进了体制内干一辈子考古活,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呀。”
“可您教过我们,考古不是玄学也不是巫术,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有什么不能动啊。”张继生揉了揉自己的头,眼神之中尽是不甘。
“小湘玉说的不错。”教授点了点头,盯着金鸡八卦盘的眼睛却忽然一亮,“这小鸡身上的纹路有点奇怪,好像是一种文字。”
“教授,这似乎是古巴蜀符号。”我爷爷痴迷于收藏古书,这种类似于图画的符号,我在爷爷的藏书中曾经见过。
“教授,我不贪了,就摸一下。”
喵,黑猫又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