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跳得极快,咚咚、咚咚。最后她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在冰面上,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大脑,骨骼传来的咔嚓声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是因为动作失误而受了重伤,被人扶下了场。方才还在场外为她加油呐喊着的教练表情凝重地望着她,甚至想要蹲下来想要查看她的伤势,但却被她躲开了。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是在模模糊糊中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把比赛搞砸了。在她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送到了医院。负责给她诊治的医生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出头,戴着镜框很细的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严肃。他看了看手上的报告,语气平静道:“你这个伤可能需要切掉你的一部分半月板,我的建议是你以后不要再滑冰了。哪怕伤势好了你的膝盖也无法再承担起高强度的训练和高难度的动作了。”他的语气很平静。但这个结果对林荷衣来说却是晴天霹雳,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就空白了,仿佛变成了一个反应迟钝的傻子。“什么?”她怀疑自己幻听了。她从六岁开始滑冰,十二岁进入国家队,滑冰占了她有限人生的二分之一。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一个平庸又无趣的人,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在失去滑冰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医生顿了顿,然后朝她伸出了手,他手上攥着的是一张纸巾。他的手上还戴着白色的手套,迎面扑来一股消毒水味,但是却并不刺鼻。林荷衣愣了愣,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指触碰到了一片冰凉,原来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哭了。———“这样也好,收收心回去上学。”
兴趣广泛。林荷衣在遇到陌生人时会紧张地手心冒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梁怀瑾却能和所有人都成为朋友。林荷衣其实曾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怀瑾从小就认识,或许她和怀瑾根本就不会成为朋友。“好了好了,别不开心了,吃山竹!”梁怀瑾捏开一颗山竹,将白花花的果肉凑到她的嘴边。她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咬了一口,酸甜的果肉确实把她的难过带走了一些。今天星期三,按理来说梁怀瑾应该在学校上课,可是他却出现在这里。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当她难过伤心的时候,不管她说不说,怀瑾似乎都像是装上了马达一样瞬间就能察觉到,然后出现在她的身边。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老天赐予了她这样的一个朋友,这让她觉得,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应该不至于完全没有人发现。“走,我带你出去兜风。”他将林荷衣从轮椅上扶了起来,然后在她的面前蹲下,示意她趴到他背上。梁怀瑾将她背起,他的手很稳,趴上去之后没有一丝颠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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