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差不多了,徐谨礼带她回去,发现前面一对兄妹也不在位置上,估摸着也是出去吐了。船舷一直发出嗡嗡声,整个船体因为航行都在震动,这一晚不少人连睡都睡不着,不是在外面吐,就是在里面嘘长叹短。航船的第二天,就有人吐得连血都呕出来,水苓也来来回回出去了不少次,吐得面色越来越白。徐谨礼把人揽在怀里,看她呕得眼泪都流出来,鼻头发红,他不禁眉头紧蹙:“怎么样?还能撑住吗?”水苓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瘫在大少爷怀里虚弱地点点头。徐谨礼留洋久了,来回不少次倒是已经习惯,看着她吐成这样,不免忧心:“先不回舱里,就在外面先待着缓到你好过点再回去。实在不行,我用水兑点麻沸散让你先睡两天。”水苓靠在他怀里,听到哪里一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敲个不停。“大少爷,你听到了吗?有敲东西的声音,还是我听错了?”徐谨礼抱着她解释:“是统舱里的人在敲门板,统舱有锁,水手守在那里。那里的人不给上甲板,只能开开窗户。里面只有半人高,非常闷热,一张席子铺在上面人挤着人坐,吐也只能吐里面,这个天气,里面应该早就污秽不堪,酸臭难忍,所以有人想出来透口气。”水苓这才懂他为什么花大价钱买二等舱,她抓紧大少爷的衣衫,细细叹气。徐谨礼拍拍她的背:“实在捱不住和我说,我喂你点药。虽然也是下下策,也总比呕坏了身子来得好。”水苓点头:“好。”晚上回舱里,已经听见有小孩开始发烧,女人为孩子哭,男人为孩子愁,都毫无办法。水苓感觉身体里还是翻江倒海般难受,扯了扯徐谨礼的袖子:“大少爷,要不先让我睡会儿吧……”徐谨礼拿出麻沸散,只兑了一丁点在小盒子里,喂她喝下去。水苓喝了没多久就感觉全身发虚发软,徐谨礼抱她到帆布床上躺着:“睡吧,万事有我。”
,后在马尼拉展开蓄意屠杀和抢劫。(4)之所以称唐人,不是唐代人的意思,是因为那时候外面叫中国为唐山。(5)红溪惨案后第二年,荷兰人在在印尼爪哇也准备展开屠杀,爪哇叁宝垄华人区华侨展开巡逻守护,组织武装部队反击,最后也被荷兰人攻破,杀掠。(6)麻沸散:即抢劫时用的蒙汗药,确实在以前会被用来对付晕船,前提是兑得很稀很稀,这东西是麻醉品,不能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