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她曾经在自家府上做姑娘时难得的玩意儿,名贵的、用心的,还有一枚玉镯。
“我知道,那只镯子是母妃世代相传,留给最重要之人的。”他神色淡淡,补充道:“我知道她想把那东西送给皇帝。”
这些都和皇后说的一致。
母妃曾说,若要将陪葬之物分个三六九等,有些是搁在身边陈列便够的小物件。只有那枚桌子是要双手捧着,放在心口处的。
“我找了十年,阿泠。”他强忍着发涩的眼睛,直直盯着镯子的轮廓,指腹缓缓摩挲,轻柔又疏离,似乎透过那里飘出的翠绿看见那个女子一样。
正如他时常不知对于那个女人,究竟是一种何样的情感。
他不知道。
细心地将每一根不听话的分支都抚平,他却忽而钳住她动作的小臂,眸色复杂地盯着她。
他不会哭,早在十多年前便学会不能哭了。
她柔和道。
温泠月舔舔唇,“皇后娘娘给我镯子之后,跟我说过这之中的些许故事。”
傅沉砚抿唇,还是将镯子戴回她的手腕上。
“皇后娘娘说,母妃曾找到过她,将这枚镯子悄悄托付。”
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不显山露水的诧异。
“她说,这是想要留给未来阿砚的……”
在唇畔逗留许旧,本寻常的两个字却格外烫嘴。
她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快要掉落步摇上的毛球。
傅沉砚庄重又凝重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几乎发泄的语气,说罢,她再也不好意思抬头,满心满眼都是悔恨。
呜呜。
并非嘲讽她不自量力,兴许放到半年前的确有可能如此,但现下他眸子里几乎没有的柔和,接下来话里音调也温柔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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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头一日,温泠月再一次睡到过了晌午才起。
就连下意识开口喊着“南玉”的嗓音都是嘶哑的。
仰躺下去时,整个人陷入厚实柔软的棉被中,美好的像梦一般。
紫宸殿酥香弥漫,香炉不时飘出袅袅细烟,其中却掺杂着细密的酥点香。
温泠月轻言拒绝,而后起身时才发觉不远处的圆桌上摆着些糕点。
她伸手轻轻戳了戳那白白软软的软酪,团子中央立马陷下去一个小坑。
她不大喜欢被人侍奉着梳洗,总觉得别扭。从前在温府时,也总事事亲力亲为。
脑后的发髻总垂下来,或是梳不成满意的模样。
快要放弃梳理时,青丝垂落的那一刻被另一双修长的大手拢过。
温泠月面对着镜子,透过那扇铜镜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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