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如今皇子公主皆搬离宫外别住,但宫中真正有独院的唯傅沉砚一人。
而傅沉砚非皇后所出之事知之者甚少……
温泠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燃着鹅黄的灯笼,栽了几棵秋海棠,此时花叶凋零,的确非长居之地。
小姑娘四下看了看,才警惕地小声说:“还爱滥杀无辜,苛待宫人。纵姐姐是尚仪局的貌美女使也要小心啊。”
于是又安抚她,“无妨,太子殿下不会杀我的。他还得等我一块回东宫呢。”
莫非仙子姐姐是太子殿下的随身女使!
“……”
这里怎没点灯呢?
提灯一晃,她整个人险些滑倒在锦鲤池中,幸好一只胳膊牢牢将她箍住,才免于又脏一身的后果。
“泠泠?怎么是你?”
裴钰。
,正身立于她面前,仪表堂堂,芝兰玉树,满眼都是担忧的神色。
小宫娥同她说的那些在她耳边乍响,似乎意识到什么,恍然大悟,“裴、裴裴……原来是去偷看你啊。”
“!”
“裴大人莫要开玩笑了,你我本就没什么关系,何必口出妄言。况且我知大人一向循礼谦和,更不会在意本宫的玩笑话。”
裴钰更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而她却在他瞳孔中躲闪,面色更是为难。
于是她垂眸,“我知你对当年不告而别之事愧疚,兴许也想要弥补什么,可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是真没当回事儿。况且如今我已嫁给太子,大人理当唤我一声太子妃。”
“你嫁给太子殿下,是真心的吗?”
裴钰依稀能辨出她语气中掺杂的意味,难得有此机会,便想将自己想说的话,全同她说了。
“我每一日都盼着考回玉京,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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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兴许只是枯叶飘落,模样像极衣角。
他沉默了半晌,方才的情绪也被打断。温泠月却适时开口:“阿钰哥哥。”
裴钰红了眼角,有些许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