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想抱你,只是维持形象。(嘿嘿)
醉桃汤池,东宫所设两间专属浴汤其中之一,规格相当的是太子妃专用的雾春汤。
与冷白肌肤不符的是满头青丝垂落肩下,额前碎发挂着几滴惹人遐想的水珠。
视线若有似无扫过逐渐干涸的疤痕,又有数十道过于显眼的旧伤藏匿在水雾里,似乎不愿叫人窥见这位顶天立地只手遮天的太子殿下也曾有负伤的一面。
虽他对十四州新统领不大熟悉,但桥州扶岐之名他早有耳闻。
数十年来,收复十四州是多少君主夙愿。然,不同的血脉似乎注定无法相融。
他需要将这夙愿变成现实,并归功于他傅沉砚手里。他要的,从无放手的道理,想要的就定要得到。
然而扶岐非善者,枫池别院宴之事他定然会报复。
十四州明面派使者来访,实则早已派出多名异族人暗中随行。友善的交好不过是风波诡谲之上的脆弱画幕。
遇刺其实并不罕见,想要的多了定然引人不满,有的暗中作梗,有的时时等着他的人头落地。
是十四州的猎月刃。
他向来懒得过多思索什么事,永远信奉自己的决断才是永保平安的最佳抉择。
她胆子愈发大了。
他厌恶任何人的背叛,大婚那日她分明答应了他的条件,却贪得无厌。
像一场无休止的利欲戏场,她是他达成目的所必要的一环。
仅此而已。
可双唇莫名滚烫。
不过是一个蠢笨的女人,中了扶岐的诡计还茫然不知……但他竟也没躲。
事实也如此,禹游太子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莫名其妙的吻。
故而当他刚将醉桃汤外的杂音听去时,毫不犹豫将紧闭的大门扯开。
不知该斥责看守人心软,还是眼前人太过胆大,傅沉砚上身堪堪搭着未整理的里衣,环臂瞧着眉眼笑意盈盈的女子,认为还是自己耐力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