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简单,做孤的太子妃绝不准对孤动任何心思,无关好坏。”
当时傅沉砚嗤笑后是眼中永夜难明的冰凉:“在孤身上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这一切在场之人自然不知悉,他们被狠狠钉在原处,不为别的,只是太子殿下说这画上的他……赏心悦目?
温泠月的重点则与旁人不同,她怔愣在原地,猜测着这人的想法从何而来。
莫非他不仅是个施虐癖,还是个受虐狂?
傅沉砚他……
温泠月海浪般的猜测没有一滴渗进傅沉砚心里,他眼中复杂变为狠戾,再呈一种规则底线被打破的阴森。
有什么旧时忆将要破土而出,他眼中暗潮翻涌,用尽全部戾气压下将要重见天日的某些记忆,仿佛重复过无数遍,熟稔到成为习惯。
他视线渐渐不再只是单纯的错杂,犹如刺猬在感知到伤害将要来袭前率先竖起浑身的尖刺。
全身戾气都对准她一人。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下将心中思绪搅乱,温泠月惊慌失措地摇摇头,第一次真正感知到傅沉砚的可怖。
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无意中竟加深了她的刻意。
虽然她根本不知是什么触怒了他,但她知道现在不能惹他。
恰时,嵇白觉出不妙,及时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殿下,方才使臣遣人送来了答复书,来人还在紫宸殿外恭候,实在不能叫那边人等候太久。”
傅沉砚仔细盯着温泠月的表情,想要看出分毫不对劲,最终脱口而出的反而是:“走吧。”
分明是极近暧昧的距离,可每个字都不带情意。
温泠月没有哭,看着傅沉砚离开,她心里只有一遍遍重复着的:他的意思难道是说我不该把他画的这么好看?
她没有被吓到,可他凭什么吼自己?她承认自己有错不该对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不敬,但他凭什么说……说什么喜不喜欢的,她才不要喜欢他,总是那么凶!
一如嵇白跟在傅沉砚身后拎着笨笨金丝雀笼子,本以为殿下对太子妃总是与旁人不同的,没想到连温泠月都攻不破殿下的设防。
而当他为了平复太子殿下险些爆发的逆鳞而斗胆问起傅沉砚对那幅画的感想时,傅沉砚神色淡淡,不假思索轻蔑道:“画得那么像,以为谁看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