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怎么还在画小人画啊,从前在府上您那满满当当两个本子叫老爷请的画师先生都笑得不停,现在成了婚竟还是喜欢画。”
那是她睡前画的,那夜忽然出现的傅沉砚让她对这人的疑惑放满。
究竟哪个才是他?
“南玉,你说有没有一种病,患病时会时好时坏,忽然开心又忽然发怒,像两个人一样?”
小女使想了想,将窗子阖严,坚定道:“没有。”
南玉说:“我想是的,我祖父曾是村子里的老中医,从未听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自那天以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傅沉砚,只有东宫之内偶然传来紫宸殿的动静,才勉强得知自己那位夫君的行踪。
当太子也不过如此嘛。
“傅沉砚啊傅沉砚,想不到你枯燥如斯的生活中竟还能体会到那种好玩的东西。”
。
南玉摇摇头表示不知,这时从外头冲进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女使,回了她的话:“不好了娘娘,外面殿下刚回来,生了好大的气,将全府的下人都叫去了,刚才还叫嵇白重罚了个小太监呢。”
脱口而出的却是:“殿下为何生气?”
鸟?该不会又是他那只金丝雀吧。
“疯了么,鸟飞了怎么寻回来,东宫又不是有顶的。”她捧着那本画册收回目光,转身时身后却响起嵇白的声音。
她摇摇头,那人只好作罢,匆匆赶往下一处。
话底潜藏的焦急融进疾走时的风中,背景是傅沉砚在远处因烦躁而不间断的怒意,回归现下她的福瑜宫这片寂静,她竟有些说不出的异样在心里。
人总要有些爱好,没准傅沉砚那种变态复杂的阴晴不定就是用养鸟平衡的也不一定。
温泠月怀里的画册被捂的很热,这其实是带入东宫的一本空白册,潦草的绘画是她对东宫的全部记录,里面最初的几页是绝对不能叫傅沉砚看见的。
“娘娘,金丝雀是什么样的?”南玉忽然开口。
她的话倏地停住了,因为不经意抬眸的一瞥刚好看见了这样一只通体金黄,小小的一只鸟儿,呆呆静静停在她的窗棂旁的树枝上,歪歪头看着她。
金丝雀!
从她头顶飞过,而后顽劣地停在她束起的发髻上,挥挥翅膀安然歇了下来。
头顶停了一只小笨鸟的感觉实在有趣,兴许是她戴了一枚金色的发钗令金丝雀喜欢?
来人还微微喘着气,一眼便锁定她头顶站立的某鸟,眼底欣喜转瞬即逝,而后是往日的阴鸷。
可乐极生悲,看见傅沉砚的靠近她忽然记起那夜这人抚摸自己耳后的动作,一不小心忘记脚下尚有一节台阶,下意识往后撤步时一下被台阶绊倒,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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