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欺负她的坏事,该从哪里说起才能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好让母后好好管教自己儿子。
没想到阿砚瞧着不解风情,实则是个会疼媳妇的主。
“娘娘!”久立于皇后身侧的婢女春慕耳根通红,慌忙打断皇后所言,这才叫这般激情豪迈之言不曾流露出宫。
温泠月眼睛许久不曾阖上,瞳孔震颤的酸涩全无,只唇干喉热。
“泠泠你说。”
没错!骂她、凶她、欺负她的事他一个不落全都做啦!只是……后两种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皇后:“反客为主!”
皇后激动:“绑起来!”
望去时,皇后丝毫不若春慕那般羞怯,反倒笑脸盈盈,颇是自信地看着温泠月,眼神中弥漫沉沉的对她的肯定。
半晌,才终于想起她的确该好好润润喉,余光瞥向皇后的眼中带着些试探。
禹游只有一座皇城,坐落玉京。那便没错。
原来现在宫里
温泠月先前的一堆疑问在喉咙反复滚动几遍终于吐出一个还算含蓄的问题。
皇后:“问,你问!”
“……”
春慕:罢了,罢了,娘娘您开心就好,奴婢……
话说回来,春慕异常确定,皇后娘娘一切的喜悦都来自不远处怔愣在原地的姑娘。
春慕无处感慨,静静望着温泠月仰着头的乖巧模样,分明与她从无交集,看向她的眼神竟也不自觉放柔和了些。
而皇后难得平静些,柔声道:“泠泠你不知,最初本宫与他父皇为他这婚事愁了多久,本不愿违逆他心,便交予他自己做择,却没想到拖了那样久。”
温泠月始终不明白,纵然傅沉砚早就说过数次,他不过是贪图她爹爹的相权辅佐,可堂堂太子何必过于在意这一点?他又为何不去选那左相裴氏之女,不去选那炙手可热护国将军的长女?
莫不是看她好欺负?肯定是看她好欺负!
“因为阿砚喜欢你啊。”
似乎是回应温泠月的震惊一般,皇后捏着帕子的手轻轻抬起置于眼尾,一撇一动擦去那并未有过的泪,强压下因激动而过尖锐的嗓音,颇是欣慰道:“因为阿砚他对你,用情至深啊。”
那个杀人嗜血的,昨夜还在拿刀指着她,数日前将她推到地上,一月前还掐着她下颌,威逼利诱的那个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