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这就是丞相府教出的女子?”
温泠月被他一番话说得脖颈脸颊通红,她想辩驳,恰时,平静无波的池子上忽然传出一道刺耳的铃声。
傅沉砚狠狠拧眉,眸光不善地打量着那物,莫名确信且镇定地吐出一句:“刺客。”
“殿下,那是鸳鸯灯。”
不是刺客,是怪叫的鸟哨。
傅沉砚凝视那灯良久,半晌,淡淡道:“来人!池中混入异物,清理干净。”
想起什么,她飞快地补上一句:“殿、殿下。”捎带偷瞄他一眼
说罢,他视线再不放在怪叫的鸳鸯上。
恰时,湖边碧石桥上有一男子奔来,瞧着有些眼熟。
“殿下,适才卑职唤了几个闲散下人寻了网罩,准备好打捞了。”
他曾见过温泠月的,小侍卫记得清清楚楚,就她闯入殿下寝宫那天。
在殿下更衣时闯入的女子他可从未见过,对方还是个身量娇小纤细的,怎么想他都觉得钦佩。
他不知殿下是何时与太子妃相熟起来的。莫要说太子妃,他几乎未见过能笑着与殿下独处的女子。
偏生的她面容又极柔和,身上卷银纹妃色服制华丽,却一点不觉她高高在上。
温泠月视线从傅沉砚处移到侍卫身上。
难得死阎王身边还有个正常人。
侍卫:“……是。”
鸳鸯正中的烛火早就燃烧殆尽,被那样一捞,池中再度恢复平静,犹如一潭死水。
傅沉砚这才有了动容,转身对上侍卫,“嗯,原已经许久不曾有这种感觉,方才在宴中不知为何复发了,回去替孤查明缘故,嵇白。”
复发?
被唤作嵇白的侍卫又言:“将才卑职已将诸位大人及官眷们送回,并交待了殿下不适,想必……”
侍卫舔唇犹豫,还是开口:“殿下,其实他们说的是,剃须明志,想试图为狱中几个呈上求见状的罪臣查明证据洗脱冤屈,将之从狱中释出。结果刚把剃了胡子……您就把那些个罪臣全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