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怕得不行的姑娘,竟凭空变出两只精巧玲珑的灯来。
男人看着眼前的姑娘声音越说越小,束着精致发髻的头也低了下去,一时觉得好笑。
他眼中含笑,微微上扬的眼尾泛着些微挑逗意味,直白道:“你很怕我吗?”
“本想宴会后和南玉悄悄来放鸳鸯灯玩……这才藏了两只在树上。”
“我亲手做的。”
二人将鸳鸯灯内灯芯燃起,以各自的方式放归水中,灯火阑珊的此处因这两枚小灯而装点的缤纷起来。
只是…
“南玉?名字倒是有趣,你的婢女吗?”他倏然开口。
“东南西北的南?”
傅沉砚强忍笑意启唇:“那你其余的女使莫非唤东玉、西玉、北玉?”
她瞧不出自己在调侃她?还真想起来了。
“曾经在话本子上倒看见个有趣儿的名字。”她口中还纠结着方才提及的婢女名讳,竟一不当心口不择言在太子面前说起那些个话本子!
指尖触及头顶,摸到的不是冰凉的珠钗,而是一支娇嫩的花瓣编织而成的花钗。
始作俑者却笑得灿烂,少年怀珠韫玉,纯澈直白的模样令她不可遏制地想起先前那些挥着刀动不动要杀了谁的他。
或许她早就躺在福瑜宫里自己柔软舒适的软榻上睡了良久,将才发生的都是梦。
对,她就是喝醉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