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和斐凝。他的疑惑也情有可原,在等级森严的大魏,并不是所有出嫁的女子都能被尊为夫人,有些世家贵妇也不见得在外能被称为夫人,只有三品及以上官员的正妻,亦或是勋贵人家的主母才能有此殊荣。
斐凝抬手取下兜帽,乌发雪肤的模样几乎照亮了整间牢房,她缓缓摇头,轻声道:“事关重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窦克山上前拱手,搭话道:“竟是下官眼拙了,没看出来傅员外竟是大有来头,只不知是哪家的侯爷?”
窦克山神情微变,恍然大悟的拱手行礼,略有些夸张的道:“原来郎君竟然是将门之后
傅瑜挪开下巴,只看着那两个仵作,淡淡道:“窦县令说这么多,我们还是看看扈镜诚的死因吧。”
在狱卒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傅瑜瞟了一眼金圆,他很机灵的上前,蹲身查看,道:“夫人,是碗筷。估计是牢饭。”
傅瑜闻言,道:“既然是昨夜的牢饭,怎么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收?”
既是这般,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傅瑜让金圆拿外袍兜住了碗筷,当做物证一并拿出了牢房。站在县衙偏堂里,傅瑜看着摆在案桌上的几个物证,暗暗沉了目光。
这件事让府中不少下人看见,当此时还有不少人顾念着公主上前阻拦驸马,却也被驸马刺伤,最后还是有下人通知了书房的扈蹊,请了他带了一干府丁才堪堪制住了发狂的驸马。等到众人制住驸马,回头来看公主的时候,淮阳长公主已是气绝多时,而扈蹊经此事,却是叫人封锁了现场,捆了驸马,把整个扈府打理的犹如一块铁桶,随后才是叫人通知县令,往永安城传信。
斐凝直接问:“既然如此,怎么不见那个外室歌姬作为人证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