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罩着的胸膛里去。斐凝觉得脸有些发烫,移开了视线去看面前的碎叶河。河面波光粼粼,远处荒漠无际,连着湛蓝无垠的天,更显出玉带似的碎叶河惊心动魄的美。
他们是踏着西边的落日余韵赶到碎叶河的。碎叶河虽说是个小县城,但确实如老管家所说,比重兵把守的临州府城更要繁荣些。城墙高大,威严肃穆,带着千百年的风卷过来的黄沙,路上商旅不论是人还是马,亦或是骆驼和毛驴,身上都隐隐粘上了一层洗刷不掉的薄沙。城里路面极广,摆着西戎或是大野乃至波斯运过来的小玩意儿,甚至傅瑜还隐隐看见永安的一些物什,街上毛驴、骆驼、马和人川流不息,哪怕已近傍晚,叫卖声仍旧络绎不绝。
淮阳长公主,早年下嫁容州扈家,迄今已二十多年,与驸马育有一子。淮阳长公主的驸马,名唤扈镜诚。本朝并没有驸马不得掌权的规矩,扈镜诚身为世家子,又尚了公主,但这二十多年的仕途委实混得不怎么样,如今领了闲职在碎叶河当差,不过区区五品。
碎叶河的扈府,虽不如永安城内那些建的美轮美奂的公主府,但因了淮阳长公主的身份,在碎叶河也是首屈一指的。府内庄严大气,典型的临州风格的建筑,门廊建的严实,外面粘了一层似乎永远洗刷不掉的黄泥,但是进得屋内,却发现陈设奢华无比,虽没有江南小调的旖旎,但西北荒漠风情也是尽显无疑,而且各国商品应有尽有,傅瑜还发现了有几处和南阳长公主府内陈设是一套的。扈府确实是家财万贯,但此时却处处缟素,显得有几分荒凉阴森来。
窦克山带着傅瑜和斐凝前往扈府,他说的隐晦,却还是将自身从这桩皇家命案里头摘得一干二净:“长公主薨了有一段时日了,具体的事情自有扈府的郎君处理,下官小小县官
傅瑜问他:“驸马可是捉拿归案了?”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众人望过去才见得一个身穿白布麻衣的少年郎君,他瘦高个,深目高鼻,眼珠呈现出黄沙般浅淡的琥珀色,他长得不太像魏人,反倒有点混血的意思,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
原来这少年郎就是淮阳长公主和扈镜诚的独子扈蹊。
扈蹊道:“天气炎热,母亲薨去多日,尤恐玉|体有损,当是早早下葬了。至于扈家老爷……哼,如今正在县衙里蹲着呢。若是傅员外要查案,就该去县衙里查,若是要人证,府上下人自可任由傅员外盘查审问。”他虽然年幼,但说起话来却是丝毫不觑,没几句话就下了逐客令。
时已深夜,傅瑜只简单的盘问了那几个证人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回去路就罢了,他们跑马一整日才到了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