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个个子娇|小许多的、披着黑斗篷的仆役上前,自觉地脱去了身上的黑色斗篷,露出里面穿着的一身薄如轻纱羽翼的红色衣裙,原来是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但见秀发乌黑靓丽,未着发钗的散落在肩头,这女子乌发雪肤,杏眼桃腮,虽远不如永安那些云鬓高鬟的娘子,也不如罗珊娜这等教坊舞姬,但在这等穷乡僻壤之地,却也算得上是个绝世美人了。
傅瑜头一扭,目不斜视的看身侧站着的赵斌,见他对自己笑得一脸暧|昧,心下更是恼怒,就听得一旁那大王子继续叨叨:“世子若是不嫌弃,就让这美姬服侍一晚吧。”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傅瑜又道:“大王子既然是财与色都备好了,想来是做了万全之策,但这等要事,本世子是万万不能做的。况且本世子如今有皇命在身,明日还要早起出城赶往临州,今天夜色已深,怕是不能和大王子多说了。”傅瑜说罢,竟是头看也不看那面色难看的大王子一眼,当即转身就走。
傅瑜这次确实没理他,直直地和赵斌往里头走,只留金圆和元志在外面拦着那大王子,傅瑜转身拐进拐角时,隐隐听到大王子高声喊:“世子,文家人在我手上做事!”
傅瑜无意道:“赵叔,你有没有听见他方才喊的那声?什么文家人?真是搞笑,我身边在乎的人,有谁姓文吗?便是阿凝的外祖家,那也不姓文啊。”傅瑜边说还啧啧嘴,扭头却见赵斌神色无奈,心下一惊,忙问他,赵斌才慢慢道:“郎君年岁小,不曾经历过这些事怕是忘了。昔年大娘子所嫁之人,便是文家郎君,后来国公爷怒极,也是把文家父子兄弟三人贬斥到了曹国为官,前两年来信,说是文家人受不得磋磨,如今就剩文家二郎君还活着了。”
傅瑜心情沉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跨过小屏风,就见的斐凝正坐在桌边任由杏娘擦拭着湿发,见他来了,嘴中只淡淡道:“这些日子也累了,我让空青吩咐人给你备了热水。你先洗个热水澡,早些睡吧。”
斐凝突然道:“是谁又惹了我们小公爷,怎么突然的心情就不好了?你方才不还说这驿馆住的舒服吗?”
斐凝听他绘声绘色的讲大王子的所作所为,听他学着大王子的腔调模样说话,不由得也轻笑出声,道:“好端端的一藩国王子,怎的在你这边讲来,就是一个送礼受贿的小人了?”
斐凝听他这般描述,对大王子倒霉生出什么兴趣,反倒饶有兴趣,学着傅瑜方才的腔调,说了一句:“绝色美人?”
斐凝似笑非笑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