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瑜离开永安,便可以视危险于无物,视家族覆灭为虚妄,视一切明里暗里都为天边浮云吗?!”
斐凝盯着他。
斐凝闻言,心知便是再如何言语激怒或是逼问,也都无济于事了,但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遂不再纠结于此,只淡淡道了一句:“这些日子以来,傅二的变化倒是极大。”
斐凝闻言,无意道:“阿瑜这段时日是寝食不安,夜里常常梦魇,想来也是压力颇大,我看都清减了不少。”
斐凝笑道:“他是我夫君,我若不对他在意,该对谁在意?”
斐凝怔楞,斐之年又道:“傅二这小子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过出身好些罢了,哪里配的上我女儿?”
斐之年哀声连连,看端坐着的女儿气度身姿皆斐然,心下更是一痛:“当初我能出此言,是因为有求之人是傅二,而如今来看,却不尽如此了!世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你如今有这个苗头,我怎能不心下多生忧虑?”
傅瑜与一干好友作别,又和王犬韬几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几句,算是冲淡了离别的几分愁绪,随后走至马车旁。车帘大掀,傅瑾端坐其中,瘦削的身子靠在林拾身上,望着傅瑜的眉目间尽是畅意,他唤道:“阿瑜。”
不甚和傅瑜亲近了,此时只瞪大了双眼看着傅瑜,神情略有伤感。
傅莺莺有些生疏的点头称是。傅瑜转头看傅瑾,看阳光打在他脸上或明或暗的光影,看他眉眼带笑,一如往年,突然忍不住向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心中升起千言万语,最终却只道了一句:“阿兄,我会回来的。”
“莺莺,阿兄,我会回来的。”傅瑜没有笑,眉眼间不再是少年人的飞扬,但眼神却比往日坚毅不少。他抽出自己的手,回身对南阳长公主等人笑,随即翻身上马,打手势,示意这队以他为首的人马出发。
傅瑾在马车上笑,却摇头:“不像。阿瑜是阿瑜,我是我,两个人终归是不同的。”
“他说,他会回来的。”
傅瑜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这样的一支队伍, 哪怕人少,不过三十六人, 更没有镖局里头的人压着, 却也可以轻松对付路上突发的状况了。
傅瑜深深的怀疑,如果郁秀峰真的病危,等到他携了良医良药前去,是不是都可以直接赶上头七了。这种想法实在不好,傅瑜只能甩头。幸而早前八天就遣人去往临州送快信,让那边的人先拿良药吊着,不至于让郁秀峰还没等到太医就先凉掉了。
三月初六傍晚,一行人堪堪在曹国都城窑城下钥前进城,寻人问了路,直奔城中驿馆。曹国是藩属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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