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东苑大小事务都交予斐凝打理,以前东珠还要每旬向他汇报工作,如今这项也交给斐凝了。所以,从来不曾有过后院的傅瑜,忘记一个根本算不上自己的小妾的小妾芜娘, 是很正常的事情。
“娘子,郎君和夫人看您来了。”伺候的老奴轻轻叩门, 打开房门。
身后跟来的大夫在一旁静候着,傅瑜拿出一块洁白的方帕,回眸看了眼斐凝,见她神色淡然,眉目微阖。傅瑜站到她身前,微挡住了她,轻声道:“等会儿万一芜娘发起病来,你只管站我后头就是了。”
洁白细腻的挑丝锦帕,金线围圈,正中是寥寥勾勒出的振翅翱翔的苍鹰,昂首望着一勾弯月。不过寥寥数笔,就给人一种奇诡寂寥的感受,正是出自斐凝之手。
元志回头询问:“郎君?”
傅瑜眉头紧皱,道:“怎么又发疯了,元志,你把帕子给她看看。”他又问跪在地上的人:“芜娘,我且问你,这个帕子是你的吗?”
芜娘似乎是受了惊扰,膝行着朝后退,两臂挡在胸|前做防御的姿势,满脸泪痕,嘴中却坚决道:“郎君、郎君,这帕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她越说越快,也越来越疯魔,到了后面却是话锋一转,又往前凑,一把咬住了元志拿着帕子的手。元志吃痛,手腕一松,芜娘将帕子夺回来,紧紧的捂在了怀中。
“不是,郎君,这不是我的帕子!”她又尖声叫,神情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