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人眼,“斐凝招待不周,下厨做两样小菜还是会的。”
也是王犬韬和陶允之是他一贯的好友,几人相互插科打诨惯了的,这般说话倒也没什么,又说了几句,见的时辰不早了,两人还急着南阳长公主的马球赛,便吵吵嚷嚷的要走。傅瑜迟疑了下,纵心下痒的很,终是送走了两人。亲送人至角门,回来时听底下人说斐凝在东苑的湖畔亭边赏鱼,径自寻了过去。
“荷花荷叶都挡着,阿凝你看的清什么鱼?”傅瑜边笑边走过去。
傅瑜一向喜欢她常日里的素净,今日见了这有些眼熟的玉簪,心下却似针扎般,尤觉满堂芙蕖锦鲤都是醋坛子,酸的牙疼。
斐凝察觉,伸手抚发,回身看傅瑜,眼角眉梢便带了些无奈,说话口吻亦是像哄小孩一般:“你这是做什么?便是这簪子好玩好看,也不该随便在外头从我头上取了下来。”
“玉色上乘,触手温润,又是友人相赠,自然是喜欢的。”
斐凝便笑,两颊微带笑意,目光莹莹:“闺中密友相赠。”
“这是陶九娘子送来的,怎么了?”见他面色不虞,斐凝少见的多问了一句。
斐凝却是一把推开了他,微侧了头:“青天白日的,搂搂抱抱作何?你弄散了我的发髻,我又要回房重梳了。”抬手,张开手掌心,寓意要拿回玉簪,傅瑜却是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只另一手紧紧攥着玉簪,想用力又不敢,怕折断了要惹斐凝生气,但簪在她发上他心里更是气不过。
斐凝便笑:“我若赢了,要你的那些弓箭刀枪也没什么用。”
斐凝只瞧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淡淡地看着傅瑜,语气是少有的慎重:“这才第几天,你就又准备了一套?上次的红宝石头面我还未动过,又来一套,便是再败家也没你这般的。”
斐凝收回眸子,用手撑腮靠在小几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傅瑜。
“不用了,这个就够了。”傅瑜说着,摆了那只青玉簪出来:“我刚才看你梳妆台上还有两支,想来是一套的。一套白脂玉簪和一套青玉簪,赌注差不多也算对等了。”
若论武艺、骑术,傅瑜自是自得,论书法,他也能忝着脸说自己不错,可要论棋,尽管只是时人拿来休闲的玩法,他却还是败了个一干二净,将那匣子白脂玉簪输的一干二净。索性那匣子玉簪他本来就是要送给斐凝的,输光了也没甚么,只心下想起来,又觉心中似扎了根刺似的,当晚搂着佳人,竟是失眠至半夜,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
早日晨起,他耍无赖一般让斐凝戴上了他新送的那套白脂玉的簪子,又借口前两日莺莺就吵着要过来玩秋千,让斐凝带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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