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性子快四个月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个出来疯闹的机会,又见着郑四海郑重又小心翼翼地牵了他那匹白净的西域马出来,自然是要较量一番的。他这般一提,众人更是兴致来了,便一人牵了匹马,足足近三十个人,皆围拢了过来。
王犬韬便笑道:“我看你们是异想天开,没见过云豹,也就是这白马的风姿,都觉得自己能赢……我可得事先说好了,这千里马千里马,云豹来自西域,受专人调教过的,永安的这些马厩里长大的马,哪能跟草原上的马比!”他一笑,白净圆胖的脸上便显出浅浅的酒窝来。
他说着,让一旁小厮取了一柄扇子来,慢慢展开,上头绘着一临江阁楼,看样式,像是南方的,他翻到另一面,写着的是《滕王阁》。扇坠是一块温玉,青白色的,看着便水盈盈的,是一块上好的暖玉。郑四海拿扇子给众人传递一番,笑道:“这扇子是我游历时,至洪城偶遇荆克寒先生,求了整整三日才求得的字画,诸位以为这当如何?”
扇子传到傅瑜这边来,他便也接过来细细观摩一番,看着便有些久了,一旁的陶允之等的不耐烦的凑过头来瞧。扇子两面,皆盖了印记,无论是字迹还是画笔,粗一看去还真是荆克寒的习惯,但傅瑜为了讨好岳丈,对荆克寒画作还真认真学习观摩了很久,更何况他与荆克寒真人有过不少交集,心下便觉得印章有些奇怪。虽心下奇怪,但他也未曾说起,只默默地将扇子递给了一旁等候的陶允之。
一旁有人挥旗,傅瑜马鞭啪的一下打在马臀上,身下的马似箭一般冲出,真可谓是一骑绝尘。他马术自幼便好,今日又特意骑了匹骏马,此时凉风袭来,耳边呼呼的响,身子一颠一颠的,心便也跟着视野一般开阔起来了。
永安世家郎君经常赛马,傅瑜一向是其中佼佼者,这次倒也不例外,他面前一向开阔,而后不时传来几人的呼喝声,未几,跑了没片刻,眼角余光便看见郑四海骑着云豹追了上来。
小丘周围是一圈马场,早就清理好了,没有闲杂人等,他们要做的便是绕着整个马场跑一圈,便也要绕着小丘跑一圈,很快云豹和郑四海便不见了踪迹,反而是身后的人愈来愈近。
一圈马场跑完,马儿喘着粗气,就连傅瑜也觉得背后有些汗湿了,不过看着前方庄子远远地站着几个人和几匹马,他脸上慢慢的有了笑意。这便是近了,除了没追上骑着云豹的郑四海,傅瑜已是将其他人甩开了几米远,至于其他人,则是拥着挤在了一块儿。
云豹特殊,是很好认的,云豹上面的郑四海也好认,但他身侧的五六个骑马人,却是近了傅瑜才看清。那当头一个,骑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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