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双掩藏在倾斜鬓发下的柳眉弯了弯。
“原来娘子也是记得我的相貌体型的。”傅瑜小声道,声音里是自己都毫无所觉的雀跃。
斐凝道:“南阳长公主今年的消暑宴宴请永安大半世家,斐家自是不能缺席。”
斐凝薄唇微抿,一双黑眸无甚感情的扫视了傅瑜一番,方才温声道:“有劳傅二郎君挂念了,不过是我厨艺已成,不用再去学技罢了。”
这话一出口,却见眼前人身形略微僵了一僵,他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这边尴尬极了,斐凝倒是愣了一下便略微侧了侧身子,一旁一直静立无语的白芷适时地站了出来,她先行了屈膝礼,又道:“娘子,按着时日我们该走了。”
傅瑜还在愣着,就见白芷走了过来,她低头细声道:“二郎君这话说出来可真是不害臊。”
傅瑜被她的话噎了一噎,刚想说什么,他转身,却见着二人已经走远了,唯剩他一人留在屋内自恼的锤了锤胸口。
他捏着笔,蘸了墨,在一片被烛火衬的有些昏黄粗糙的纸张上提笔写了一行,却是某年某月日刑部大牢提审重犯侯孝,他下笔有力,字迹清晰,看着很是赏心悦目,才写了一行,却又停下了。
朱然端坐在高台之上,一张棱角分明的黑脸掩藏在烛火照不到的黑暗里。
气氛一时压抑无比。
明明是盛夏,屈膝跪在台下的侯孝却恍然间打了个寒颤。
侯孝没有开口,朱然倒是慢慢地自说自话来,却是和侯孝谈起侯孝的老家,谈起他的妻妾儿女乃至一日三餐来了,听着朱然那老友重逢的口吻,若不是傅瑜清楚的知晓自己正身处刑部大牢,他还真以为他们三个正在临湖阁二楼迎风吃着茶酒了。
傅瑜虽不解,也还是道:“朱少卿记得不错,每次宫中的节宴年宴寿宴,那些端上来的食物,都是看着赏心悦目,吃起来却全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的。”
傅瑜也笑道:“这个好说,平日里宫里头的人吃什么我是不知道的,这宫宴上的吃食却是丰富的很,山珍海味,贡米贡酒贡果,到那时日可不是敞开了怀。只可惜夏日里吃的是温热的,冬日里吃的是冰凉的,哪怕这再好的山珍海味从锅里捞起来是色香味俱全,等端到人面前却是凉的透透的了……不过宫中菜品虽大多不合我的口味,却也有合我的口味的,我幼时曾几次和南阳长公主去寿庆功拜见太后,那里的菜品倒是很合我的口味……”
傅瑜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虽然是凉了些,也不合我的口味,但也是咸淡相宜的,而说到这宫宴菜品的咸淡,想来侯大老板定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朱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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