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也不怵,他一挥袖袍,显得很大义凛然似的,他大声道:“卢中丞可要想清楚了!按着圣上的旨意移交重犯没有触犯朝堂律法,可派狱卒围殴朝中大员可是犯了法度,难不成卢中丞也想尝尝同僚的李御史的那杆春秋笔的滋味么?”
“这……不敢。”卢中丞眼珠一转,只诺诺道,让人让开了路。
朱然手中还捏着那一沓证词,他细细的交于一旁的赖五,与傅瑜并肩向外走去,他伸手捏了捏下巴,复又回头看了傅瑜一眼,嘴中啧啧称奇。
“想也知道,卢十九这人这般迫不及待的对侯孝用刑,还让人敲碎了他的下颚骨,让他有口不能言,那证词上写的也多半是让侯孝一人担下此事了。”傅瑜道。
傅瑜只是笑,他耸肩道:“想也知道我往日的形象有多么纨绔风,这般不过是认真了点,倒是让朱大哥你都觉得诧异了。”
傅瑜停下了脚步。
这日临湖阁的二楼厢房,傅瑜便再次见到了小十。
傅瑜翘着二郎腿,看着身前站着的两人啧啧称奇。一旁喝茶的朱然也笑着对傅瑜道:“难怪你曾以为师弟是那林老板的幼子,我今日见了,也觉得他们两个是兄弟了。”
背后迎湖而开的窗有风穿山过水而来,直给人一股清凉之感,门吱呀一声开了,傅瑜循声望去,正见那日见过的喝的醉醺醺的林传进来了。
傅瑜倒是很有些意外,心中暗道难不成林拾竟是真不知自己以后的命运的改变么?他自幼被拐子拐了离家,受苦乞讨十多年,此番又得以与生父重逢,这难道不是一番乐事吗?又听闻他本是家中独子,想来依着林传的万贯家财,林拾是要从一介乞儿一步登天重新变成他那金银堆里的富家公子的,若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已乐不可支了,唯有林拾仍旧冷冷淡淡的,只是极为淡定的任由林传搂抱着,唯剩的那右胳膊却是伸出了出来轻轻地抚着林传的后辈。
一时之间,这屋子里的一群人倒有许多都呜咽起来,很是动情。
待得林传哭了一会儿,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傅瑜便道:“这已是找回来了,林老板大可不必这般心伤了,大家也该上座叙叙。”
待得傅瑜和朱然再三邀了,几人才坐在了下首,面上却不免又带了些拘束,唯有林传,面上慈父模样很是显眼,林拾神色也有些软化,只是仍旧不大爱说话。
傅瑜也是一普通人,做下此等善事,此时又被人如此答谢,心下早已是飘飘然不知东西,但多年涵养尚在,倒还不至于失了体统,也就顺势说了些场面话。
“这是应当的——”苏老板也道,熟料他一句话未说完,厢房门大开,一个女声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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