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个得个破伤风就会死掉的年代,驯服一匹野马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除去倒栽葱从马背上摔下导致脊椎断裂或是手脚断掉,被马咬伤或是马蹄踢伤都绝非小伤,简单来说,不死不残也会在病床上躺很久。
他犹疑了一下,道:“既然这马的性子这么烈,驯服它实在过于危险了些。”
一语激起千石浪,总有人想看热闹或是别人出糗,尤其这人的身份地位在自己之上。
一名灰衣中年人当即走了过来,他对着众人行了礼,就听得傅瑜问:“方才诸位郎君可曾上的马背?他们训马时你们可曾在一旁照看?”问完了这两个问题,傅瑜想起这中年人方才走过来微跛的右腿,又问:“你们平时驯服这白马时,可有马师受伤?”
马师这般直白,倒叫人不好再逼迫傅瑜硬去驯服白马了,但傅瑜知晓众人心中有所不服,故而又道:“前些日子我兄长才对我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驯服烈马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诸位郎君也该当爱惜己身才是。”
纵然是一匹颇有灵性的千里马,可若不能为人所用甚至伤了主人,那么就只能断了它的生机。
“不过这样子驯出来的马对于主人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心理。”傅瑜的手还没触碰到白马的马首,就被它突然抬起的嘴里喷出的鼻息弄到了,他笑着飞快的在马肚上擦了擦,而后飞快的收回了手。马一瞬间变得有些暴躁起来,它喘着粗气向傅瑜奔来,却被一旁的马师狠狠地拉住了缰绳。
这话一出,众人皆奇。方才傅瑜说出第一种方法的时候,便有人知道他要说的第二种定然是“温情感化”的方法,却没想到傅瑜反其道而行之,先虐后温情,故而很多人都被傅瑜的话奇到了,皆说起笑来。
他说的第二种方法在这个时代也许很少有人知晓,但在后世却是鼎鼎大名,无他,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傅瑜笑道:“原来这白马叫云豹,倒是个好名字。”
他取下哨子,用手抚了抚马脖子,云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而后郑四海才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傅瑜皱眉问:“郑大哥,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