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以前也只是觉得这琅玕书肆背后的老板定然是个有背景的大人物,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想,但他出门的时候金圆塞给他这本书,他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他摊开这本书,看着自己信息的那一页,上面不仅写了他的父亲是天策上将军傅骁,他的兄长是傅骐独子、傅骁嗣子,大魏最年轻的骠骑上将军傅瑾,写了他祖父也就是第三任安国公傅烨,还写了他曾祖父第二任安国公傅盛,甚至连第一任安国公傅良的生平都有。
他翻遍了这本书,一甲三人,二甲十二人,三甲二十四人,四甲十六人,五甲七十二人,共计一百二十七人,却只有他一个人有此“殊荣”。即便是和他家世相当的虞非晏,上面关于历任宁国公的消息却也是少之又少,大篇幅的是在讲虞非晏此人的少年成名,后面还附有一长串的当时大儒对于他此次诗赋的评论,都为感叹其少年英才。
傅瑜的心情更糟糕了。
正当傅瑜想的脑袋都开始疼的时候,他面前光线一暗,他对面坐下来一个白衣长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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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此时本满腹醋意, 但这气和醋意在他看清对面之人的相貌时便消了。
傅瑜笑道:“原来是梁兄,我还道是谁呢, 竟然也会理睬我。这两日事忙, 倒还没来得及上府去祝贺梁兄高中。”
傅瑜噎了一下,这才道:“梁兄不知何时也会打趣人了, 我一个众人皆知的靠着家世中榜的人怎好在梁兄这状元面前卖弄。”
进士科和明经科最后一轮考的同样的实务策论, 却是说的东南沿海一岸的通商口岸渠道开放以及商人分层收税的问题, 傅瑜站在时代这个巨人的肩膀上,自然能用现代的一些知识结合大魏的实情得出一些让人耳目一新的策略,但至于好不好用,他实在没想那么多。
梁行知浓眉一挑,反问道:“你怎么不去?”
梁行知叹了口气,他道:“人各有志,不便强求。我少年游历江湖山河,去过大漠,去过江南,甚至去过西域,然后隐居山林,最后还是为了一番功名来了这世间最为繁华的永安。”
傅瑜笑道:“如此,就多谢梁兄了。”
走进来一个和十八九岁的少年郎,他穿着和傅瑜同款的紫色长衫,腰间还配有玉饰香囊,这人容貌殊丽,甚至显得有些阴柔,却是和傅瑜有过几次交集还算得上好友的楚国公家的陶七郎陶允之。
傅瑜笑道:“允之!你跑的那么慌乱作何,还不坐下歇歇脚,我好给你引荐一下新科状元郎梁兄。”
傅瑜一惊,随即笑道:“允之你又诓我,这次我可不信。”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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