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碰,轻轻柔柔的,痒痒的,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澎湃的想要从他的心口跳出来了一样。
马车远去,傅瑜却仍旧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呈现出一种很奇妙的神色,王犬韬挥着胖乎乎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大声道:“回魂了,回魂啦!”
王犬韬道:“那位娘子方才说要送压惊礼到安国公府,看来是真的认出你来了,你说她怎么知道你是谁的?”
顿了下,傅瑜微微低头,又喃喃道:“斐府——是哪个斐府?这永安这么大,哪里知道是哪个斐府?”
他说着,指了指马车来时的巷子,傅瑜望过去,正见一一座颇有些威严肃穆的府门,门前牌匾上书着“斐府”二字,大门前的台阶上还摆放有一列木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插了六根青色的戟。
王犬韬哭丧着脸道:“是文渊阁一品大学士、国子监祭酒斐之年斐祭酒!”
吃货
斐凝柳眉微挑,却听见杏娘又问道:“方才明明不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多次也没看见过那样横冲直撞的郎君,更没遇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事,娘子为何要忍让?”
杏娘想了想,道:“傅二。”
杏娘惊得捂住了唇,眸光中透出一股忧色,她道:“永安三霸王的傅小公爷!”
东市中的宝来楼是永安城内最著名的一处酒楼,相传它的十几位掌厨都是从宫中退休而来的老御厨,九州之内的八大菜系做的那是一个色香味俱全,连远在万里之外的什么英吉利美食他们也会。
王家六郎犬韬,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他平生最大的乐事便是吃喝,而他也不愧是傅瑜所有的朋友中最会吃的。
未等傅瑜坐下喝杯茶,王犬韬便道:“郑大哥三年未曾回永安,宝来楼出了不少新的招牌菜,这次定要让他好好尝个够才行。”
王犬韬迟疑着,最后还是点头,他问一旁的小二:“今天酒楼里头有什么是最新鲜的?”
什么都是新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