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胡子。
正好他今日讲到《春秋·宣公五年》,这里提到了一则小故事,说的却是某年,一个诸侯国的大夫齐高固带着自己的妻子乘车同行,公羊子却批判到齐高固此人的行径与鸟兽没有什么区别,不然,为什么他作为一个大夫竟然带着妻子同乘呢?
柳博士遂背着手,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大声道:“我方才所讲之事,傅二郎可有什么见解?”
此时房间里的四十多名士子有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虞非晏醒过神来,却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斜后方的位置一眼,正见那里原本跪着的人此时正趴伏在桌案上,便没有再理此事。
柳博士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随后拂袖狠狠道:“这是今年来的第几次了?我定要禀告斐祭酒!”
虞非晏跪坐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闻言将视线依依不舍的从窗外的红杏上移过来看着柳博士道:“博士方才所提到的是将近两千年前的古人的生活了,那时女子地位低下,当然公羊子会有此感叹,可今天的您赞同这件事却是显得非常匪夷所思了。如今朝中女学盛行、女官不绝,本朝开国时的平阳公主更是一位带兵打仗的巾帼英雄,便连现在也有高门大户的女子骑马上街,与男子同游,民间赘婿婚嫁一事更是异常流行。如此一来,又怎么能将两千年前的礼俗束缚于女子身上呢?”
柳博士还想反驳什么,虞非晏却快速道:“若是博士用前朝的法子来帮助
虞非晏此言一出,柳博士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倒是有不少士子拍手叫好,有的是真心诚意觉得虞非晏所言非虚,有的却是为了他能够将这讨人厌的柳博士反驳的哑口无言。
有士子哈哈大笑着,过来搂着虞非晏的肩大笑道:“你方才可真是好样的,总算把那老学究又给气昏了一回了。”
有人道:“他今日一早便拉着王六郎骑马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有人笑着回道:“你定然是新来的,不知道以前柳博士刚来国子学的时候中了傅二郎的圈套了。”
此时众位知晓内情的士子们却是心照不宣了,而不知晓内情的士子们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众位同窗都在笑些什么。
“虞家郎君!斐祭酒有请!”外间有人唤道,虞非晏皱皱眉,和众位同窗打了招呼便走了。
斐祭酒唤他来却不是为了今日在课上顶撞柳博士一事,而是为了三月半的殿试。
虞非晏淡淡笑了,眸中却闪着自信的光芒,他道:“定不辱祖父和父亲的名声。”
虞非晏点头,他出去的时候,正见一身青袍的柳博士踉跄着走进来,看见他时却瞬间挺直了胸膛,脸上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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