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直是你师父放不下的,如今再次提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瞎子摇摇头,依靠着通道的墙壁抽烟。
往日,最常说自己了解张山雨,可在此刻,那些话就像是夸大一般可笑。
房间里,张山雨看着不成人样的尸体,最终力气被抽干后,趔趄了两步向后倚在了墙壁上,滑坐在地上后,静静的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
那一天的书房,张山雨将它编成了许多个版本,说给旁人听。
说过是自己动手,说过是张启山求死,说过张启山是无言面对上级,说过张启山是为了自己,也说过是张启山自杀。
谎言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的张山雨自己都要信了。
说的,好像已经不难过了。
长刀咣当一声砸落在地上,发出了属于它的哀鸣声。
汪家人此举不为了伤害谁,只为了诛心。
时间在房间里好像停止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山雨这才缓过神来。
“瞎子。”
张山雨对着房门口喊了一声,房外的瞎子听见后,推开房门看着张山雨。
没等张山雨说什么,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整包烟丢给了张山雨。
张山雨头也不抬,伸手就将烟盒接住了,抽出一支烟塞进嘴里,又拿出之前瞎子给自己的打火机,将烟点上,猛嘬一口后,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吐出了烟圈。
原来,人在极度难过的时候,是不会流眼泪的。
是真的不会吗?
还是已经流干了呢?
张山雨不知道,这个问题太难了,张山雨回答不出来。
瞎子站在房门口,没有迈动脚步踏入房间,这一间房间就像是个囚笼,将张山雨的一生困在里面,任由笼子外的人如何呼喊,张山雨都不愿踏出半步。
华丽的囚笼在时间的侵蚀下早已腐朽,锁扣也主动脱落,囚笼里的血迹干涸,困兽却蜷缩在角落里不愿动弹。
它梳理着自己的毛发,试图将血迹清理干净,等走出来的那天,变成一只干净的人。
可血液干涸凝固在毛发上,任其梳理,毛发却缠绕在一起,哪怕揪的生疼,也不会松开半分。
张山雨知道,只要将毛发扯去,丢弃在地上,自己就可以走出去了。
这个解决办法张山雨一直都知道,但做不到。
剜去伤痕不难,撇下那些人才难。
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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