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予的观察,从邵县回来被册封县主之后,陶夭夭进宫的次数就少了。
既然是封了县主,想必父皇是对她十分宠爱的,如若真的是那般关系,没理由不再召她进宫啊。
那为什么上次他试探在父皇面前提起她,父皇却想也没想一口就拒绝了呢?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在自己的宁王府里望着院里的腊梅似乎想从花上看出个答案来。
而梅花也只是含笑不语。
于是他带着这个疑问起身出了门,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大街上。
对着身后的小厮说:“回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
穿过繁华的主街来到了停运河边,现在是枯水期,水很浅,河堤上不多远便有一排台阶,台阶上有妇人在浆洗衣物。
自从对她起了兴趣之后,他自是做过调查,站到桥上,看着底下的水流只觉双腿发软。
她当时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救人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胆识和果断?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很轻的啜泣声,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柔弱的姑娘双手捂着脸肩膀在不断的抖动着。
已是隆冬,河边人本就不太多,再加上桥上风大,现在桥上就只有他和那姑娘两人。
那姑娘一边哭一边身子往前倾了倾,萧山予吓了一跳。
忙上去用力钳住她的胳膊往里一拉,对方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力道被拽得摔倒在地。
姑娘抬起眼来狠狠又怯怯的瞪着他:“你做什么?”
“你做什么?好端端的,想在这跳河,你可知冬日的河水有多冷?”
他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人在他面前跳河,这高度,这温度,他觉得他没勇气下去救人。
“谁跟你说我要跳河了?”
“你不跳河,你一个人站在这大冷风里做什么?”
姑娘羞红了脸站了起来,没再说话,她只觉这个男的很是眼熟,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萧山予看着她慢慢吞吞的站起身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小脚的姑娘,难怪方才根本没这么用力,她都没站稳。
“抱歉姑娘,是我冒昧了,我们在哪里见过吗?我看着你很是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她第一次不带丫鬟自己独自一个人跑了出来,还迷了路,急的站在桥上哭,还被陌生男子问名字。
她不想搭理,转身就要走。
萧山予叹了口气,也不再追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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