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鲜出京便一路策马扬鞭紧紧追着假顾名一行而去,因而虽是不过区区两三日,便是已出了陇西郡,想来若是依着这般行速,恐是不过后日便能抵了武威郡。”上官清流拧紧双眉仍是面色凝重,“却,这般急行之下,竟是齐家四人毫无拖累,而皇上暗卫只得远窥不得近观,故而为兄心内疑惑不解,揣度可会乃是兰鲜已将齐誉父子灭口掩埋,然又是待其等离了驿站并未勘出异状,方这般心焦,唯恐不得全了献与皇上之谋。”
难得见上官清流这般坐立不安之态,我不禁失笑,“可使长兄如此焦躁,那兰鲜亦算得有些本事了。”转而推过一盏热茶至其手边方继而道,“可是皇上相询长兄他等进程了?”
“并未。皇上仅是得了丛玦传回的讯息,诧然兰鲜可如此迅捷前行,不过相询为兄几句罢了,却不曾有何苛责之意。”
“那长兄因何如此烦郁?若是小弟揣度不差,恐是兰鲜不过积攒气力于齐家几人尚可支撑时加快些行程,却是必得不过五日便仅得缓缓而行了。且是,他尚需于齐誉处打探得更甚消息,自是远离京师方才得便,纵然明了皇上必会遣人暗中相随,却仰仗其匈奴特使身份大可有恃无恐。”
经了我这一番劝慰,上官清流恍然失笑,“果真当局者迷,还是鸣儿通透啊。”
我勾起唇角,“长兄过于急切方如此有失方寸的。”待其呷了口茶,继而询道,“皇上可有旨小弟何时现身京内?”
“那假扮你之人乃是皇上暗卫,该是一路引着兰鲜,故而出京未久便自动离了世伯、青弟几人,却仍是向西而行的,唯恐引来兰鲜生疑。依着原本之计,他吊着兰鲜入了事先设伏之处,必是不得令其如此堂而皇之离汉而归的,却断不能将大汉陷入与匈奴战祸之中。然不想兰鲜这般急切紧追不舍,为兄亦喜亦忧,既恐兰鲜参透其中玄机,又恐设伏之处不得妥当。却是皇上之意便是如今鸣儿可回转为兄府内,暂且不过于现身人前,却可隐隐传出消息。”
我似是参悟,“嗯,如此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方可令兰鲜左右摇摆不定,因得其近几日追得急切,便该猜忌我再现京内乃是皇上刻意为之以便迷惑于他;而恰是如此才得假冒之人所留痕迹更令其笃定自身所判必无差池。呵呵,皇上好谋算。”
“是啊,谋算人心自是万般计策之首的。”上官清流亦是赞同。“哦,世伯他们已是趁机回转山中,沿途由徐家一双小公子护卫,该是京郊宅子亦是择了人选约定一处汇合的,莫良传回消息令为兄转告无需忧心。”
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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