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的面颊上,被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风吹动着发丝轻轻漂浮起来、不慎触碰到时,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是长疤男往她脸上扇巴掌时,被长疤男的长指甲刮伤的。
长疤男长得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丑陋,五官崎岖不说,连最基本的卫生都不注意。
明明是一个男人,却留着令人作呕的长指甲,指甲泛着深黄色,指甲下面还藏污纳垢。
虽然派出所做笔录时,周长宗就已经用清水给许清川简单把伤口洗了洗,以免那些脏东西一直留在伤口里,引发感染。
可毕竟没有正儿八经地消毒、上药,王喜画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伤口会不会留疤。
万一真的留疤,破坏了这张脸蛋,那可就太可惜了。
许清川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
触手的是肿胀的皮肤,柔嫩的指腹刚触碰到脸颊的瞬间,就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许清川“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长宗立刻关怀地上前,拉着她回了房间。
他熟门熟路地去周进廷的房间里,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随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闷不吭声地打开盒子,一样又一样地取出自己需要的药品。
许清川坐在他对面,手掌放在膝盖上,莫名地有些紧张。
“你怎么不说话?”
以往,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周长宗总是没话找话,从来不让场子冷下来。
他突然变得这么沉默,许清川还有些不适应。
周长宗仍旧闭口不言,只是一丝不苟地为许清川处理伤口。
先是消毒,然后才轻柔地涂抹上药膏,手法相当地专业。
许清川抿了抿唇,心思不由自主地飘忽了起来,七上八下。
“你是不是对今天的事情有所芥蒂?”许清川视线下垂,眼睛注视着自己染上了许多尘土的鞋面,语气干涩。
尽管今天什么都没发生,可是男人的自尊心向来不容许被触犯。
万一周长宗还是对此心有芥蒂……
许清川正胡思乱想着,整个人却突然被周长宗狠狠抱进了怀里。
“没有。”男人闷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只是后怕。”
“你怕什么?”许清川愣愣地问。
周长宗长叹了一口气:“我在怕,如果今天我没去天开寺,或者晚到了一会儿,你会经历多么可怕的事情。”
许清川的神情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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