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这些年我报过警,向居委会求助过,可所有人都跟我说,这只是夫妻矛盾而已,上升不到要离婚的地步,没有人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过。
每次我提离婚,沈确都说要杀了我父母,我担心连累他们,根本不敢告诉他们事实,今天跟你说出苦衷,我心里好受多了。”
陈源眼中的怜悯越发浓重:“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言臻低着头,眼睫毛颤了颤,“本来我今天是打算把沈确引到卫生间,跟他同归于尽的,没想到……”
“你别冲动!”陈源打断她的话,严肃地说,“你们都出事了,孩子怎么办?”
“我给爸妈留了遗书,他们会帮忙养安安,但凡有别的办法,我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陈源拳头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好几回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我可以帮你。”
言臻问:“怎么帮?”
“沈确的公司我有一部分股份,他现在受了伤,有没有后遗症还不好说,想恢复至少要住一段时间院。
等他醒了,我会劝他安心养伤,把公司经营权暂时交给我,这段时间内我们可以联手架空公司,把他那部分财产转到你名下。
掌握经济权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权,到时候你再跟沈确谈离婚会更有底气,他也会有所顾忌,如果到了那种地步他还是不愿意松口。”
陈源顿了顿,目光坚定,“我会请最好的律师,为你打离婚官司。”
言臻眼睛一亮——这回倒不是装的。
比起简单粗暴地以遗孀身份继承沈确的财产,这个办法似乎更有意思。
她甚至能想象到以沈确的性格,发现信任的好兄弟和妻子联手架空他的公司时会有多愤怒多疯狂。
“谢谢你!”言臻感激涕零,“谢谢你肯帮我。”
“我这么做不只是帮你,也是在帮沈确。”陈源语气沉重,“这么多年朋友,即使他是个混蛋,我也不想看他杀人坐牢,更不希望你跟他同归于尽。”
陈源没有久待,叮嘱言臻不要去碰浴室热水器后就走了。
言臻送他到门口,他的背影一消失在视线内,她脸上的感动感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送上门来的免费帮手,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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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言臻收到陈源发来的消息,说沈确醒了,但情况不太乐观。
言臻刚结束拳击课,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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