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没明白林巍到底是在琢磨什么,试探地说,“所以想找一个可用的辩护点太不容易,这小子根本就是蓄意犯罪。”
“结果不一样吗?”秦冬阳道。
“对咱们的意义不一样。”林巍认真领略咖啡的苦,“这种不会说人话的东西,想要彻底了解他的思维模式,只能从其行为反推。动机、目的……你说,范晨那种文化程度,那种认识水平,是靠什么东西拥有的反侦查能力呢?”
林巍这才抬眼看他,同时笑了,“你成长了。想问题周全多了。”
“可你忘了我曾说过律师,尤其是做有罪辩护的刑事律师,需要具备警察般的审判意识吗?”林巍果然急转直下,“我们先得攀到高处,彻底看清事情全貌,不但彻底了解对手的步骤安排计划策略,也得明白自己要维护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从里到外一点儿都不遗漏,才能知己知彼,才能想办法去揪住三者间的空隙风洞,使劲儿往里面凿,直到这用罪恶和律法条框构建起的纠葛逐渐倒塌!即便无法碎成废墟,减少几层高度,也能算是成果。你都不想彻底了解范晨,还想打赢他的官司?”
他就知道,欲抑先扬,前置化的夸奖绝非好事。
林巍说痛快了,不再搭理秦冬阳,重新去看视频资料。
林巍姿势不变地点点头,“他那人是金刚身子圣母心,多少能听几句劝告……不过脸色还是不会好看,你扛着点儿情绪。动不动就尴尬,我都没尴尬你尴尬什么?”
“律师饭就是这么吃的。”林巍悠然地说,“你其实不太适合,非得要端这碗,就挺住了!老大不小再放弃,还能干点啥呢?你哥老跟我打听你行不行,你要真行,他还惦记着吗?”
作者有话说:
爱的程度
孩子已经遇害大半年了,二人神色仍很痛苦,看见林巍和秦冬阳也有很明显的抗拒抵触。
“刑事案件的审理判决都有流程!”林巍早有准备,心平气和地说,“国家机关不能和罪犯一样草菅人命,辩护只是其中环节。恳请两位积极配合,也好尽早给小芯芯伸张正义。”
“侦破资料上写了您是芯芯的固定接送人,”林巍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妈妈完全不管女儿上下学吗?”
男人有些说不下去。
丧女之痛无人能劝,林巍略微停顿一会儿,继续问道,“芯芯的学前预备班也在这所学校读吗?”
“那就是说小姑娘已经到这学校大半年了,”林巍接着说,“她对学校环境和老师们应该很熟悉了。您那天去晚了半个小时,这对刚满八岁的小姑娘来说算是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为什么不回班级等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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