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笑,未必是真的笑,好似恼了,也不一定是真的恼。除了在秦大沛面前,秦冬阳猜,林巍大概也就肯在沈浩澄面前露露本真,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有盔甲有保护壳有界限有分寸的人,从不过度投入,很难被人看穿。
便如此刻,秦冬阳在心里冷笑,他却连连点头,好像特别认可马宇波和徐建的话。
见鬼了吧!
林巍根本是个向律李律的话都不一定当真认可的人。
三个酒肉之徒的虚情假意战线太长,秦冬阳再想专注也忍不住要溜号。
往事常常可以自行爬上心头。
中学时的秦冬阳读书成绩不好。
有些东西就在能力之外,秦冬阳不是不用功,别人不知道,他爸他妈最了解了,从读初二开始,他就没在夜里十二点前睡过觉,也没在凌晨六点之后起过床,专心致志心无旁骛,就跟语数外物化生打交道,可是成绩就上不去,别说能考他哥那种全国排得上前几号的厉害学校,不吊班级车尾就不错了。他爸他妈担心他连本科都上不了,加上大伯出事家里没少往里搭钱,经济挺紧张的,又怕外面的补课老师糊弄老实巴交的傻儿子,就拜托秦大沛给弟弟补补功课。
秦大沛倒也不是不为弟弟前途着想,可他自小便是随随便便就拿第一的人,读了高中整个放飞三年,有几个寒假暑假就换过几任女朋友,打着游戏处着哥们就把大伯要的政法大学给考上了,实在受不了秦冬阳的冥顽愚钝,没到一个月就暴跳如雷地把弟弟从学习椅上踹到床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