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从来都只有此生。”
一片片雪落下来,宛若梨花纷飞,不多时便落了他们满肩。
裴烬沉默下来,只是目光却极尽克制地落在温寒烟脸上。
良久,他冷不丁一笑。
裴烬一边咳血一边望着温寒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迷雾彻底散去,清澈而清晰地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年少时轻狂,只求无愧于心,可今日他却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他指腹摩挲了下温寒烟唇角,淡淡的热度掠过,转瞬随风逝。
下一瞬,漫天的光羽飞扬,散入司星宫明明灭灭的星光之中。
但或许是因为裴烬的修为更高,能同天道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几乎半步飞升成神,他羽化起来的样子,更盛大,更缥缈,更空灵。
温寒烟怔在原地,目之所及,是他一点点消失的样子。
与此同时,心里那个漏风的地方更冰冷了。
但是她很少会难过,更不善于表达,望着漫天飞扬的光羽,她张了张口,伸手想要触碰,最后嗓子里却只勉强吐出四个字。
“别走。”
玉流月和冥慧住持,带着司予栀和叶含煜循着动静找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温寒烟一身白衣染血,独自坐于雪中,青丝一瞬被飞雪覆满霜华。
因缘(三)
“一尘那妖僧占了下风,内心却极度不甘——这可是他辛苦筹谋了千年的决战,是一场大戏最终落下的帷幕!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败,而且败得如此惨烈?”
说书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方才不是说‘天塌地陷’?怎么又改‘雨水倒转’了?”
听说今天有人要讲两百年前那场大战,这宁江州最大的酒楼从昨日开始就爆满。
“咳,当然不是骗人的。”说书人摩挲了一下醒木,又拍了一下按在桌上,嘈杂吵嚷的人群瞬间静下来。
有人又“啧”了一声,忍不住道:“什么‘寒烟仙子’,现在要叫‘寒烟尊者’了。你不是说书人吗,难道连这事都还不知道?”
“不过,当年妖僧身为归仙境修士,寒烟尊者是如何以羽化境修为杀了他的?”
“自然还有能人相助,这两位也是如雷贯耳的人物了,一位‘九州第一炼器师’叶含煜,一位‘东幽司氏最年轻的家主’司予栀。”
“诸位想必都还记得千年前那个手腕狠辣,血洗九州的魔头吧?”
二楼隔间外,金冠束发的青年一身红衣似火猎猎,眼眸低垂,注视着被团团围在中央的说书人。
他刚走进来,房中几人便循声抬起眼。
窗柩敞开,大片的日光涌进来,洒落在窗边白衣女子肩头。
温寒烟视线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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