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心脏病发,在住院,小孩儿没骗他。之后两人经常遇见,宁江泽认不到景宴两个字,总叫他京京姐姐。
“还有,叫哥哥。”
出院那天,宁江泽在医院等温景宴到五点,他找护士借了纸笔,蹲在这段时间常来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这个送给你。”宁江泽说,“海绵宝宝长好大了,我会好好养的。”
他把那张纸还给宁江泽,知道没以后,但也还是说:“不是姐姐。”
温景宴偶尔会想起九岁遇见的小孩儿,过生日的时候会想他是不是也长了一岁。看见金鱼也会想起第一个送他鱼的人。
温景宴开始相信真的有命中注定,他收紧手臂,紧抱着宁江泽,低头吻他,声音轻得像耳语。
“你看到了啊?”宁江泽想了下,冷不丁直起身,转头看他,解释道,“你别误会景哥,那个是我小时候有个哥哥送的,不是前男友。”
线往下藏进满是泡沫的温水里。
宁江泽以为他又生气,凑近些,忙道:“不可以不可以,没有前任我只有你。”
“………”宁江泽挂人身上,没憋得住笑,傻乐半晌,“我不哄了啊。”
话落,宁江泽抬头看他。温景宴给出提示:“没认出来?我长残了么?”
小景,景宴,长发的哥哥。
“真的是你啊??”宁江泽惊奇缘分巧妙,说,“其实你不提这些事儿我都快忘了。”
纸条贴在杯子上,海绵球破了一个又一个,换了好几袋。连宁江泽自己也不知道,其实当时那一袋海绵球,早嚯嚯完了。
感受到腰间手劲儿加重,宁江泽反应过来说漏嘴,找补道:“但是我唯独记得你。”
躺一张床上,盖一条被子,温景宴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温景宴反手脱掉睡衣,腰腹壁垒分明,肌肉线条流畅,纹理紧实。特别是胸膛到锁骨,以及温景宴那张脸,只是被他这么看着,宁江泽便血脉偾张。
小时候叫哥哥,长大哥哥叫。这应该才是宁江泽理想剧本,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的,他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
“???”
“别紧张。”
宁江泽的脸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温景宴摁住他的后颈不让起身。
“景哥……景哥!”宁江泽慌得弓背曲腿,挣扎着翻身。
他挣扎得实在厉害,温景宴感受到宁江泽的害怕,怔忡住几秒,停了下来。
温景宴猛然顿住,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