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衣柜有一半腾给了宁江泽,温景宴的衣服大多素净,或正式或休闲,反观他给宁江泽买的有些过于走在时尚前沿。
宁江泽张嘴又要喊,温景宴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带着水汽的身体似有若无地贴近,左手越过宁江泽的肩膀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白色上衣。
沐浴露的香气像小猫的尾巴在他鼻尖轻轻扫过,温景宴光着上身,穿着稍微有点拖地的米白色长裤。宁江泽转身与他面对面,光明正大地对男朋友耍流氓。
宁江泽奇怪:“才三点你就洗澡了?我腿黏糊糊的都还没洗呢。”
手动捂嘴:“去洗。”
脸颊两边的肉向中间聚,宁江泽嘴巴被迫嘟着,他握住温景宴的手腕,还挺淡定地说:“一会儿吧,我爸妈来了。”
想让宁江泽 ,肆无忌惮剐蹭,抚摸的冲动。
他笑了一下,说:“是怕他们不知道你和我鬼混了么?”
“说什么鬼混,我们正儿八经谈恋爱。”宁江泽正名。
宁江泽看他发出的一大串食材清单,替父母决定:“别订餐厅了,就在家吃吧。”
温景宴手抬他的下巴上抬,扶正眼镜挡住眉眼,含笑说:“怎么像个小老头?”
温景宴笑笑,面不改色地说:“大不大你不知道?”
宁江泽被温景宴带颜色的话震惊住,半晌后,直击心灵,尾调略轻:“我草……?”
宁江泽记得刚认识的时候,温景宴真不这样。
温景宴是命中注定,仿佛造物主为他量身定做的礼物。一颦一笑,哪怕是一根发丝都能讨他欢心。
餐桌上几人不约而同停下筷子,齐刷刷看向他。宁江泽浑然不觉,夹了块红烧的牛蹄筋放温景宴碗里。
晚上的菜是冉静琳做的,非要下厨让他俩尝尝她的手艺。
在两道炙热的目光下,温景宴保持镇定,朝叔叔阿姨笑了笑,张嘴吃下。放在桌下的手不露声色地握住宁江泽大腿,稍微用力捏了捏。
宁江泽忍笑到肩膀都颤抖,坐对面的两口子看不清表情,以为他在哭:“………”
他皱眉道:“又怎么了你?”
记忆中宁江泽带回家的男生似乎比眼前这个清秀,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型。宁江泽高中一直围着那个男孩儿转,暑假一有时间就往别人家跑。
冉静琳知道有一天宁江泽会带一个与他同一性别的伴侣回家,她以为会是那个失明的男生,没想到是这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