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宁江泽的右手搭在颈后,横抱起来,跨出隔间礼节性地说:“要抱还是背?”
“好。”温景宴应他,脚步不停,根本没有背的选项。
颈侧的濡湿感随呼吸远离几分,温景宴发现他不乱亲也不抓着他,看宁江泽道:“不舒服?想吐?”
他自己做了什么,温景宴见到宁江泽的第一眼就知道了。宁江泽环腰搂上来,手上没擦干净的东西怕早就在他身上抹掉了。
乳白色泡沫在摩擦中浓密,他揉捏宁江泽每根手指的骨节与指缝,将对方的双手拢在手心伸到水龙头下冲干净。
温景宴抬眸看向镜子,宁江泽闭着眼睛,几次想从他手上抽出手都没成功,而后蓦地咬了他一口。
像无良猫薄荷吸多了,智商不怎么高的奶牛猫。
手上的水滴浸湿浅蓝色的衬衣留下水痕,温景宴的长发也让他压在了臂弯下。
宁江泽嘴唇微张,自然露出些许门牙和隐约可见的虎牙尖,茫然但不爽:“干嘛?”
某个部位反应尴尬,背着担心宁江泽动来动去仰过去。横抱容易让人看见他支棱起来的的地方。
一分钟前刚说完不准用尖牙咬,温景宴抱着宁江泽出了厕所,耳垂下忽地传来轻微刺痛。他扬手拍了下宁江泽的腰,说:“不准咬。”
他松口道:“对不起。”
好像是有点咸
值班的医生护士见他无一例外,都会往他脖子上多看一眼。
另一个坐在电脑前的值班护士停下做病人记录的手,乐道:“你不会给扎歪了吧?”
“我走的时候看见……”她言归正传,往自己下巴左侧的位置指了指,悄声道,“温医生下颌这儿还有一个牙印。他男朋友也太猛了。”
另一个护士看破一切,笑说:“你是不是站错位了?”
病房,小护士口中的猛男困倦地眨一下眼睛。时间耽搁得有些久,身体吸收了部分药物,宁江泽脸还是红,四肢软绵。
手轻轻搭在床边,宁江泽动动手指,温景宴坐在陪护椅上,握着他的手捏了捏,看着他道:“快睡。”
他使唤道:“你去给我买金嗓子。”
“那银的。”
“洗胃导致咽喉黏膜损伤,所以你觉得痛。过两天就好了。”
病房里只开着暖色小灯,温景宴守在床边,面容半明半暗,轮廓锋利,垂目看着宁江泽的眉眼温柔。
“妈?”温景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长空如墨,夜色沉酽,救护车的鸣笛声响彻云霄。霓虹与月色从窗户洒进屋内,张婉清引温景宴进了同层的小型会议室。
温景宴随意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盖子,问道:“您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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