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可能是这里的住户。”负责人坐到电脑后,说,“方便透露给您发信息的人的姓名吗?我帮您查查有没有业主信息。”
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家里干干净净,冰箱里物资充足,像是备战世界末日。下层贴着便签的盒子里还装有谈舒文昨天放过来的芋泥麻薯。
急促的铃声响起一秒便被藏在屋里的人挂断。
“我草兄弟,”谈舒文声音压着,低声道,“你家进贼了!”
“没贼。”宁江泽无语,“我。”
嗨个屁。
谈舒文猛松一口气,扔了笔记本,劫后余生似的拥抱他的好兄弟:“刚吓死我了。”
宁江泽看着他。
周末谈舒文休息,三人就在家拉着窗帘聚聚,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两点。他们都边聊边喝了点酒,最后三个人全部横歪竖斜倒沙发上。
扶着墙壁准备回卧室再睡睡,客厅不知是
蒋邵行被吵醒,眼睛虚睁,到处乱摸找手机,最后在谈舒文肚子下摸出来一部。
拧开卧室门锁的人忽地身形一顿,宁江泽瞬间酒醒了一半,忙跑回来客厅。
宁江泽拿着手机到阳台去接,拉开窗帘发现天色黑得没有尽头,已然是深夜。
下班回来没看见人,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等到凌晨近三点,温景宴缄默片刻,听不出语气地说:“在哪儿?”
温景宴说:“在家?”
听筒传来一声沉重地呼吸声,他像挨训一样站得笔直,不敢说话。
温景宴说:“我来接你。”
“不用。”宁江泽拒绝。
宁江泽犹豫几秒,坚持道:“嗯,真不用,你别来回折腾。”
我是家属啊?
再者打扰温景宴休息。
他起床时蒋邵行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还点了份清淡点的外卖。
宁江泽搓了把脸,到餐桌前坐下,做一晚上梦没怎么睡好,精神疲劳。
“送回家了,还在睡。”此时此刻蒋邵行又当爹又当妈,顾完这个顾那个。他刚把谈舒文背回对门弄躺下,擦手擦脸换睡衣,外卖到了又赶紧取了过来伺候宁江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