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像木偶师一样,操控心爱的人偶往指纹锁上最后按了一下,轻拿轻放的。
还是在宁江泽没有奓毛的情况下。
宁江泽对朋友一向仗义大方,对爱人自然更慷慨纵容。第一次的时候紧张不可避免,他俩都没经验,温景宴有一半的概率会受伤,提点小要求怎么了?
换了鞋,宁江泽突然想起,追加道:“不过只能在家里穿,外面不行。”
草原沙滩小树林,吊床公园双面镜。温景宴乌黑顺滑的长发汗湿,凌乱地贴在后背和胸膛。古龙水味和青草或者海水的气味混合,他们在旷野中,在星空下,在听着海浪的岩石边交换 温。
小腹紧绷,真他妈憋太多年,连言语撩拨都经不住一点。脸颊烧得厉害,宁江泽慌不择路去浴室洗澡,恶人先告状道:“温景宴,你真的太污了!”
温景宴忡然,随后舍近求远,到洗衣房去取下晾干了的同一款式的黑色睡衣。
宁江泽直接冲进厕所,什么都没拿。温景宴拿了换洗的衣服也不送进去,靠墙站在门外的过道边,怡然抬手看了看手表。
下一秒——
嘴角小幅度地往上扬了下,温景宴没应。等宁江泽再叫了他的名字一次,他才收拾好表情和语气,敲了敲厕所的门:“怎么了?”
“你让谁帮你拿衣服?”温景宴双手环胸,睡衣挂在臂弯。
“听不清。”温景宴忍着笑,不紧不慢地说,“可以进来吗?”
人在拉屎和洗澡的时候最脆弱,大丈夫能屈能伸,等穿上衣服又是一条好汉。宁江泽推开淋浴间的门,打算到门口离近点说话。
!!!
他退回得太快,温景宴只看见一条腿的残影。
等宁江泽打开一下缝隙,他把睡衣递过去,道:“小心别摔了,要是头晕就坐会儿缓缓。”
湿漉漉的手臂及整个手掌都被热水冲洒得泛红,宁江泽腕骨那儿还沾着一点没冲干净的泡沫。
很轻的一下,轻到觉得痒。宁江泽猛地将手收回,起一身鸡皮疙瘩,心脏怦怦跳,好像不是让温景宴摸了,而是让人拿烟头烫了似的反应大。
对方身上的泡沫转移到自己指尖,温景宴被人当流氓,不气反笑,提醒道:“手腕泡泡没冲干净。”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