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声音便少了。
一开始温景宴还能耐着性子反复和家属解释,之后见的病人增多,有类人无论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夫妻俩还想纠缠,温景宴直接转身回办公室。然而中年夫妻不让他走,其他诊室外候诊的患者也齐齐朝这处混乱看来。
“医生都说不行了怎么这么犟?”
“就是。”男人拿着报告单,说,“医生最怕的就是遇上你们这种人!”
随后保安和护士赶到,不需两分钟便又恢复了秩序。
半晌后只觉得温景宴也挺不容易。
周遭嘈杂,候诊大厅喊号的声音从走廊门外透进来,隔壁诊室护士也在扬声喊25号黄某某某。
不知道是怎么从温景宴略带疑问的眼神中离开的,宁江泽送唐思遇回家,待到十二点,给人做了饭才走。
也好。宁江泽心想。
老子不在乎。
看见跳出输入金额的页面他才收起手机继续看。
他点开再试一次。
天穹黯淡,黑沉沉的替换掉最后一抹亮色。繁华地段灯红酒绿,城市街灯渡着一层朦胧的光,伫立在无尽的康庄大道。
宁江泽提着几大口袋东西到家的时候,精神疲倦得要死,胜过身体的劳累。到家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下半瓶,冰得脑仁疼。
他一直觉得这屋没生气,下午到花店买了丁香花。在店里磨蹭的时间长,硬是把马蹄莲也看顺眼买了一束。
温景宴的电话打过来时,他没注意手,好好的丁香让他剪成了筷子。
破皮了。
心想这人终于忍不住来算账了。
骗人确实不对,如果温景宴要约架的话他也认。
一副试探犹豫的语气,温景宴以为宁江泽还没存他的号码,开口道:“我是温景宴。”
温景宴笑了下,说:“我还以为你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