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启旸坐在书房内,望着眼前的烂银宝甲,眼中满是怀疑之色,口中更是轻声呢喃,似是在寻问宗泽,又似乎是在寻问自己,“师父,咱们这位官家又犯糊涂了,朱仙镇刚刚告捷,他竟然又起了疑心,这次还是他亲自命人,将岳帅请来的临安,哎,你是没看到那小轿啊,哪里是请啊,分明就是换了一顶木笼囚车罢了!”
“师父啊,当年咱们被迫躲去了牛头山,现在又躲到这长江以南了,要是这次再被兀术抓到机会,怕是真的要躲去海上了吧?师父啊,你说那时我还要跟着去当大船留守使吗?”
而就在章启旸不断自问时,书房门上却传来一阵轻叩声,章启旸闻声剑眉一挑,单手扶肋下佩刀,厉声问道:“何人?”
“师弟,开门来,是我,宗颖!”
一听是自己师兄,章启旸当下长出一口气,随即起身来到门旁,撤去门栓,双手拉开书房门,“师兄啊,你今日怎么有暇来我这里闲坐啊?”
宗颖闻言笑着摆摆手,“我这刚在兵部忙完琐事,一出衙门就听那军卒说你失魂落魄的牵马行在街上,我这不赶忙就来看看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章启旸闻言诧异的看向宗颖,“怎么?哥哥你不知道?我这留守不用赴每日的朝会,哥哥你如今可是兵部郎中,不少事都瞒不过你吧?”
“怎么?贤弟你都知道了”,宗颖说着转身将书房门紧闭,随即迈步走向书案旁坐稳,抬头看看对面的烂银甲,方才摇头苦笑道:“陛下有些疑心也是正常的,不过就是降了岳帅的官职嘛,岳帅这些年在外征战,本也已经是疲惫不堪,多次上书言说受眼疾困扰,现在一个万寿观使,能让他歇歇也好!”
章启旸闻言却是嗤笑出声,“怎么?哥哥你还不知道?还说什么万寿观使,歇歇?倒真是能好好歇歇了,咱们的岳大帅都已经去大理寺狱内安歇了!”
一听这话宗颖就是一愣,继而圆睁双眼道:“你待怎讲?!”
“怎么?哥哥不知?官家派那杨沂中领御前金枪班北上,用一顶小轿将岳帅接回临安,而岳帅的小轿刚进临安城,就接到咱们官家的圣旨,被那杨沂中送去大理寺狱去了!如今街头巷尾的百姓怕是都已经传遍此事了!”
宗颖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继而一拍大腿道:“哎,陛下糊涂啊!”
章启旸却是摇头叹道:“糊涂,怎么能不糊涂啊,还记得那年在建康新年时,哥哥你劝我暂耐时机,总会有我跃马黄河的一日,可现在呢?莫说什么跃马黄河了,一但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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