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因为他来过

端的李存忍裹着厚裘，手猛地按在膝上，指节泛白。上官云阙与温韬，却如释重负般，悄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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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巴戈念完不过稍顿，便又继续道：“王彦章将军闻讯，自幽州传来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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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展开另一封文书，朗声念道：“‘末将王彦章顿首：晋贼猖獗，竟敢出塞勾连漠北叛逆。此獠不除，北疆永无宁日。末将请率精骑出居庸关，疾驰截断白道归路，必使李存仁葬身塞外，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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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念完后，又仔细看了看信封内，确认完毕了后，便退至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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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终究还是没让我失望。”萧砚沉吟一二，迎着上官云阙似要拍出马屁的眼神，抬眼掠过看起来有些坐立难安的李存忍，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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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三娘在此，他如芒在背，不管李存勖本意如何，也不管那石敬瑭是否真能成为他在王庭的内应，他都要搏上这一搏，置之死地而后生了。胜了，自可趁乱在漠北打下一片基业，进可窥视王庭，退则自保无虞，彻底摆脱遗命的威胁；就算败了……他亦可退而求其次，收拢耶律剌葛的残兵败将，在草原深处寻个角落苟延残喘，做个不受晋国节制的草头王。无论如何，总强过在太原等本王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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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戈紧盯着萧砚，忍不住猜测：“大王之意，是要……吃掉这八千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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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后，她却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李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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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韬微微摇头，看向似在权衡的萧砚，替萧砚回答了：“八千兵马，其中大半还是蕃部仆从，于殿下眼中，不过癣疥之疾。如何满足得了殿下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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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走到船舱的窗边，负手凝望着窗外解冻的黄河浊浪滚滚，奔腾不息。而看似端坐的李存忍似乎猜到了什么，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一下，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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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做如下部署，”萧砚背对众人，声音沉静如渊，“温韬记下，着即发往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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