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站起身,负手踱了两步,炭火将他的身影投在石壁上,摇曳不定:“他若敢撕破脸调集主力北上?且不说江南、蜀地是否安稳,单是这‘穷兵黩武、朝令夕改’的骂名,就足以让他苦心经营的仁德招牌轰然倒塌。他不久前才在河北杀的人头滚滚,连根基都动摇了,民心若再失,他拿什么立足?他不敢。他只能捏着鼻子,在漠北这个棋盘上,按规矩跟我们斗,这就是客军的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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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源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存礼,复而轻轻拍着李存礼的肩膀,好言道:“六弟啊六弟,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拿下漠北一部,收拢耶律剌葛残部,我们就有立足之地,就有对抗萧砚、对抗那遗命的资本。否则…你我兄弟,连同这晋国基业,迟早被萧砚碾为齑粉。记住,我们不是在拖晋国下水,我们是在为晋国,也为我们自己,争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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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礼看着这位大哥眼中那近乎偏执的火焰,听着那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分析,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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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位大哥十数年的忠诚、敬仰,以及对晋国的忠心,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心头。但他更清楚,此刻任何劝谏都已是徒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最终,只是撩起衣袍下摆,单膝重重跪在李嗣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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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明白了。愿随兄长,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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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于六弟,为兄就知道不会错付。”李嗣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伸手将他扶起,“速去准备。三千骑,要最精锐的,九弟、十弟、十一弟、十二弟,还有三弟,他的伤当也养好了,遮掩一下,将他也带上。另,通文馆骨干,代北悍卒,重金,珍宝,多多益善,漠北那些墙头草,认的就是这个。时不我待,尽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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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寒风瑟瑟,所谓争雄之势已如千钧一发。而千里之外的吴国扬州,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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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冬末春初,寒意虽未散尽,却已被氤氲的水汽柔化。临水的一处精致轩榭,推开雕木窗,便能望见烟波浩渺的运河,岸边垂柳已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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