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察觉的疲惫和疏离,平静道:“天佑星此来,可是袁天罡…又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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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瑶面色平静无波,仿佛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情绪,声音依旧平和:“妾身此来,确奉大帅严命,为殿下送上一件旧物,并传达大帅的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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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缓步上前,将木匣置于李星云面前的棋案一角,轻轻揭开了覆盖木匣的锦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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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内,一柄宽长重剑静静躺在明黄色的丝绒衬垫上。剑身古朴简单,带着几分岁月沉淀的痕迹,唯有剑柄与护手的形制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厚重之气可谓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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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剑,名为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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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榭内一片寂静,连窗外的雨声似乎都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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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云的目光瞬间被那柄剑攫住,呼吸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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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瑶的目光落在剑上,仿佛透过它看到了更深远的东西,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力道感:“大帅有言,殿下离开长沙,辗转江南,联络诸侯,心系故人,其情可悯,其志…亦初显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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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及此处,她微微抬眼,看向李星云:“然大帅亦要妾身问殿下一句:殿下可知,你每在江南踟蹰一日,那萧砚在中原的根基便稳固一分?你每念及一人安危,可曾想过,天下间多年因诸侯纷争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者,何止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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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云握着棋子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发白。旁边的张子凡则是若有所思,却一时仿若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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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瑶的声音继续,不疾不徐道:“大帅观天下之势,洞若观火。萧砚已踞其五,李存勖据有其二,余者不过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漠北尔尔,更不足持为根本,此乃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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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停顿,目光紧紧锁住李星云:“然,大帅更言:定局非死局!殿下乃太宗皇帝嫡系血脉,身负真龙气运,此乃天命所归。这柄龙泉,自铸成起便追随天子,它不仅是神兵利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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