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且看天下定会清

;旋即，一身风尘仆仆的李珽大步踏入。其人虽是在他人护卫下昼夜兼程赶来，面上却不见丝毫疲惫之色，唯有眼神锐利如鹰。进入此间后，他当即拂袖，对着萧砚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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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李珽，参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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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左环抱双臂，与上官云阙、温韬、付暗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李珽此人，不仅是中枢河南派除敬翔外的魁首，更是朝中立场数一数二的激进鹰派人物，其人现身此地，意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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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度来得正好。”萧砚的目光落在李珽身上，声音平缓，“本王有一问，近来萦绕心头，始终不得其解，需请你解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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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珽起身，神态恭谨肃然：“殿下请问。臣虽愚钝，却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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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遂略略颔首，当着几人的面，径直沉吟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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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板荡近百年，中枢威权尽失，群雄并起，藩镇旋起旋灭，更迭不休。彼时，政权无长久之望，执政无长远之图，官吏行短期暴敛之举，尚在情理之中。然本王执政，自认根基尚稳，制度已明，当有长治之相。为何这些受本王厚待之人，却仍要锱铢必较，与民争此蝇头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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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珽并未迟疑，他迎着萧砚的目光，竟是张口便清晰而答：“殿下，此非吝啬与恩遇之失，亦非苛待龙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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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顿，目光扫过案头那厚厚的卷宗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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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无非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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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权力惯性使然。百年板荡，藩镇自专，州县胥吏权柄过重，上下其手已成痼疾。彼辈久浸此道，视盘剥为常例，视民膏为禁脔。殿下虽立新规，颁明诏，然彼等早已习惯‘天高皇帝远’之便，视中枢律令为可欺之纸文，更仗从龙旧部之虚名，以为殿下念旧，必不忍深究。此乃积习难返，心存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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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情报壁垒与监管不利。幽蓟乃至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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