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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又是萧砚!萧砚!他怎敢…他怎敢如此折辱我晋国大将,视我河东如无物!视孤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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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咆哮从齿缝中挤出,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怒,在狭小的暖阁内回荡。这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年轻晋王,而是以前那个被彻底激怒、獠牙毕露的李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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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垂手肃立,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唯有等待君主宣泄这必然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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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李存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他背对着郭崇韬,看向暖阁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河东舆图,目光死死钉在镇州的位置,声音恢复了冷静,却更显森寒:“郭卿,父王遗物落入萧砚之手,可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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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抬起眼,声音沉稳而直接,冷静道:“大王,印玺虎符,终究是死物。其分量,在于执掌之人赋予它的名分。萧砚握之在手,不过握着一枚鸡肋,而非利刃。关键在于…十三太保,先王的死讯甚或遗命,她才是唯一知晓内情之人,至于李太尉的说辞……臣还是那句话,可信,但不可尽信。而十三太保在萧砚手中,或许亦是让李太尉此番甘愿俯首受辱、不敢有丝毫异动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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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猛地转身:“李存忍…她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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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韬迎上那目光,沉声道:“此事不难确证,且十三太保涉及先王…之死因及其人多年于先王身边之秘辛,后者更是我等所不知,萧砚既得十三太保,终究是隐患。她在其手中,如同悬于我晋国头顶之利剑。其隐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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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静分析道:“萧砚此时隐而不发,其意不外乎有二:其一,以十三太保为饵,要挟我晋国某人,令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甚或…迫其暗中为梁所用;其二,待时机成熟,如我晋国稍有异动,或当其欲大举北进之时,再行抛出,名正言顺讨伐,以‘替先王清理门户’之名,瓦解我晋国内部人心,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乃诛心之策,比十万雄兵更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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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存勖的拳头在袖中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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